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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性命難保也無所謂
霍寒崢聽到這話之後，整個人愣在了原地，久久都沒有回神。
“你、你說什麼……”他感覺自己的氣息是顫抖的，他想要靠近對方，但是卻被對方躲開。
霍寒崢對這種疏離的反應不甚在意，他抿了抿唇，鼻尖也聳動了兩下，幽綠色的瞳孔竟然有些模糊了：“我不知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祝雲笙本來都快忘記這件事了，現在想起來，心中還是覺得委屈。
其實他方才本來想說“恨”的。
他恨他。
但是話快要說出口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
無論是什麼樣的霍寒崢，都是他喜歡過的霍寒崢。
“恨”這個字太過於沉重，放在他倆身上，或許不合適。
而且被霍寒崢強行標記，並不像和那些想要騷擾他的人標記一樣，讓他覺得惡心。
方才他把話說重了。
讓霍寒崢難受內疚是一方面，發洩自己心中的情緒是另一方面。
“霍寒崢，其實這件事，也是我自作自受吧。”祝雲笙自嘲地笑了一下，“跟你還是夫妻的時候，因為鹿族的不作為，外面一直在傳我們感情不和，等鹿族倒臺了之後，外面也依舊相信這一點。所以他們才會覺得你不愛我，甚至恨我，所以就肆無忌憚地欺負我。”
“那時候你總是很忙，剛剛榮升上將，不是去聯盟參加慶功宴，就是在別的星系打仗。”祝雲笙垂下眸子，“你每次回家的時候，鹿族就催促著我討好你。或許你覺得我是忍著惡心討好你，但其實不是，我的所有不安和惶恐，都是因為害怕你得勢了之後報複我。”
“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你喜歡我。一直到死之前，我都不知道你喜歡我。重生之後，我一直小心翼翼地捧著你，還是害怕你以後報複我。我真沒想到你一直都喜歡我，我現在不用擔心你報複我了……”祝雲笙說著說著，語氣又開始委屈起來，“可是，我也有點想念從前的霍寒崢了。”
霍寒崢聽到這話之後，耳朵不受控地立了起來。
他雙眼通紅地看著祝雲笙：“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祝雲笙胡亂抹去了自己臉上的眼淚，“就這樣吧，霍寒崢，或許這些陰差陽錯就是在告訴我倆，我們不合適。就這樣吧……就這樣吧。”
“不……不能，我不要就這樣。”霍寒崢想要伸出手抱抱他，卻被人制止住了。
“你還想要強迫我嗎？”祝雲笙抬起眼皮子，質問一般的語氣。
明明祝雲笙才是砧板上的魚肉，可霍寒崢這個上位者反而收了手腳，一副進退兩難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