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藍鳳蝶的毒粉,毒性不是很強,但是能讓人進入到一種精神不振的狀態中。
這些日子以來,他根本不是水土不服。
而是霍寒崢故意讓他變成這副模樣的。
只是因為他那邊要“做大事”,害怕自己發現蛛絲馬跡罷了。
祝雲笙一開始並沒有起疑,但是他很好奇自己為什麼會每天晚上都會變得昏昏欲睡。
直到柏阡的那通電話打過來,他才懷疑到霍寒崢的頭上。
他每天都要喝霍寒崢準備的甜水。
甚至今天晚上,這人要出去商討正事,都一定要讓自己帶上這份甜水。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祝雲笙在沙發上緩了一會兒,直到平複好心情。隨後他輕手輕腳地起身,走出了休息室。
他循著資訊素的味道,找到了霍寒崢的大概位置,與此同時,他還給自己貼上了阻隔貼。
霍寒崢正在一間會客廳,和身邊那幾個“老將”商量著什麼,奇怪的是,方才那些陌生面孔的氣息全都不見了。
就好像真的只是過來逢場作戲一般。
祝雲笙不敢開門,只能掀起自己耷拉的耳朵,靠在門縫邊上偷聽。
率先進入耳朵裡的是葉文清冷的聲音:“又派去了一批,沒查到。”
申猷安:“鹿族防禦嚴明,這很棘手。”
南羌:“不然以軍事目的正面交涉,直接道明來意。”
過了好一會兒,霍寒崢開口道:“鹿族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簡單,這些方法都不行,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得智取。”
申猷安有些急躁:“上將,我們還沒在c區站穩腳跟,其實你現在就動手,有些冒進了。”
他這話說得不太客氣,另外兩個人雖然沒有點頭附議,但也沒有說別的。
這是預設的意思。
霍寒崢冷淡的聲音再次傳來:“我也不想,可是再晚就來不及了。”
“大不了就和那邊正式宣戰!”申猷安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現在的鹿族可不是那時候的鹿族,就算那邊想要動他們,也得掂量掂量吧。整個c級軍區加上雪原,難道還不能……”
“上將這是在想損耗最少的法子,將鹿族的那個絕技偷出來,不費一兵一卒。”葉文打斷道。
聽到這話的祝雲笙,眸子兀地放大了幾分。
他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臉色蒼白如紙。
偷鹿族的絕技?是“時空回溯”嗎?這是霍寒崢一直將自己帶在身邊的原因嗎?
他跟自己演戲,是為了“時空回溯”嗎?
可是這人不是已經學會了嗎,為什麼重活一世還要偷呢?難道是為了讓自己身邊的人都學會,藉以保命嗎?
他們方才說的“宣戰”又是怎麼回事?
祝雲笙甚至忘記了呼吸,他的氣息有些紊亂了,鼻尖和脖頸都是細密的汗水。
“行了,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南羌這時候發話道,“上將,你把那位帶過來,不會有事嗎?”
霍寒崢頓了一下才回複:“不會,他已經昏迷了。”
他變換了語氣,朝申猷安說道:“我朝e區那個藍鳳蝶手裡要到了致幻的毒粉,你到底什麼時候下手?雲笙說要見柏阡,得讓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