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雲笙的耳朵不由自主地彈了一下,上邊掛著的冰花墜飾都跟著晃動了。
他有些羞赧地瞪著圓溜溜的眼睛:“你說什麼呢,你讓我穿成那樣出門嗎?”
“聖誕節。”霍寒崢摸了摸他的耳朵,用煞有其事的語氣道,“應景。”
祝雲笙不語。
“坐車去好不好,我去申請一輛。”霍寒崢繼續道。
祝雲笙還是保持沉默。
“基地的軍用車內部空間很大。”霍寒崢的語氣莫名其妙地摻雜了別的意味。
祝雲笙連忙打住:“不去,我不可能去。”
笑話,他堂堂鹿族少族長,怎麼可能打扮成這樣陪霍寒崢胡鬧呢?
霍寒崢慢慢地環住了他的腰,俯著身子,撕咬著對方的耳朵:“寶寶……”
聽這一聲,祝雲笙的腿都軟了。
“你就看在我辛苦那麼多天的份上。”霍寒崢不是個擅長撒嬌的人,但是說起這種話,還是讓人不忍心拒絕。
祝雲笙有些迷糊了。
他記得……這人從前不這麼重欲的。
現在為了這檔子事,真是什麼手段都能使得出來了。
“下一次被軍區叫過去,又要捱打了。”霍寒崢又蹭了蹭他的鹿角,“這一次暴動鬧得太大,聯盟肯定不會放過涉事人的。”
祝雲笙的頭被迫微微往後傾斜了幾分。
他感覺自己有所松動,心裡那層防線竟然被對方的三言兩語沖破了。
“會打得很重嗎……我讓我父親寫封信……”
“做錯事了就要被懲罰,我總不能一直依靠著你父親。”霍寒崢拒絕了。
“那……”
“小鈴鐺買了好久了,一直都沒看見你戴。”
霍寒崢聚精會神地盯著他看,幽綠的瞳孔,像是雪地荒原的一眼冰潭。
他好像並不在乎自己會不會受到懲罰,他只在乎自己心心念唸的小鈴鐺有沒有戴在祝雲笙的身上。
祝雲笙喉結滑動了一下。
明明是這麼正經的一個人,但是私下裡又變作另外一副面孔。
那副眼神,像是想把他活吞了一樣。
祝雲笙終於受不住了,他捂住了對方的眼睛,似乎有些害羞:“我肯定是不會下車的。”
“你要什麼東西,我讓人給你買。”
“不用!”
祝雲笙匆忙地給他留下了一個治癒光球,然後跑開了。
他去換衣服了。
霍寒崢就坐在門口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