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苦力活都是傭人做的。
他不過是充當個漂亮擺件的作用,為這個破地方增加點不屬於它的光彩罷了。
“是啊,”祝雲笙心裡想的是一套,嘴上說的卻是另一套,“好累啊,霍寒崢。”
他鮮少喊霍寒崢的名字。
就連在床上,也是喊“你”和“喂”居多。
於是這樣的稱呼,聽著有些……反常。
不像是曖昧,也不像是撒嬌,像是挑逗。
霍寒崢抿了抿唇,將手上的制服遞給了傭人,剛想伸出手,卻忽然想到了什麼,有些猶疑地問:“我可以抱你嗎?”
祝雲笙說過的,不能突然抱他。
要詢問了之後才能抱他。
“什麼?”祝雲笙掃了他一眼。
“我抱你去車上,你可以休息一會兒,這裡沒什麼東西,很快就會搬完的。”霍寒崢的手都已經伸出來了,嘴上還在禮貌地詢問,“可以嗎?”
祝雲笙眯著眼睛,一時之間判斷不出來這人到底是不是裝的。
他還沒有打消對霍寒崢的懷疑,但是這幾天相處下來,他大概能確定這人沒有十年後的記憶。
那個冷酷得像是陌生人一樣的霍寒崢,跟面前的這個霍寒崢,一點關系都沒有。
祝雲笙伸出了胳膊,掛在了他的脖子上,在他的耳邊道:“可以。”他壓低了聲音,故意用有些曖昧的聲線。
耳朵竟然還會顫……
好純情的上將大人。
祝雲笙如願以償,他就是喜歡看見對方這副不禁逗的模樣。
他從前怎麼沒發現這人這麼有意思。
霍寒崢的呼吸有幾分紊亂了,他穩穩地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小心翼翼地送了下去。
路過的有同年級的學生,看到霍寒崢和他懷中露著一雙小鹿角的oega,紛紛別開了眼睛,待人走後又開始小聲地談論起來。
祝雲笙不是沒聽見那些人的竊竊私語,但是他不在乎他們怎麼說。
霍寒崢的臉色也很正常,他將懷中的人放到車中之後,還細心地給他蓋上了一條毛毯:“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祝雲笙本來不是很累的,但是在對方的貼心照顧下,還真的有點困了。
他打了個哈欠:“那我等你。”大概也是因為要到換角期了,渾身上下都鬆鬆散散的,沒有力氣。
霍寒崢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