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在滿是殺戮的大廳裡,手忙腳亂掏出自己的裝備,將一把匕首扔給老弗雷德,一把秘銀短.槍扔給塞西爾:“接著,防身!”
老費雷德接過安德魯扔過來的秘銀匕首,對著藍儂道:“我叫費雷德,你在幾年前救過我,可能你已經忘記了,但我一直在打聽你的訊息,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我聽管家說,你叫藍儂是吧?”
藍儂身旁的塞西爾已經接過了安德魯扔過來的秘銀短.槍。
安德魯一槍擊退撲來的鬼怪,一面給塞西爾分秘銀子彈:“省著點用,就這點彈藥,我們要撐到特備處的人過來。”
塞西爾饒有興致地看著手中的短.槍,抬手一槍幹翻了撲來的邪.教徒,興奮的眼睛都亮了。
安德魯氣的跳腳:“秘銀子彈是用來對付鬼怪的,人類你給他一拳就可以了啊!”
在安德魯的跳腳中,塞西爾已經撿起地上落下的刀刃,頭也不回的一刀揮向後身後撲來的邪.教徒。
血液潑灑,人類沉重的身軀倒下,塞西爾對著安德魯微笑:“好的,我知道了。”
安德魯看著塞西爾的笑容,他握著短.槍嚥了咽口水,莫名的打了個冷顫。
被塞西爾護著的藍儂正在與老弗雷德交談:“是,我叫藍儂。”
四年前,老弗雷德與老喬治陷落在滿是鬼怪的人魚小鎮,那時他已經做好死在小鎮的準備,但是就像一束光突然映照進黑暗中,杵著柺杖的藍儂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神志不太清醒的老費雷德頭昏腦漲地跟在了藍儂身後。
他至今都依然記得藍儂杵著柺杖行走在鬼怪間的背影,就像是分海的摩西,大片的鬼怪在他身旁散開,黑暗中藍儂就是唯一的光亮。
理智搖搖欲墜的老弗雷德踉蹌著跟在了藍儂身後,在四周散開的鬼怪中慢慢走出了人魚小鎮。
老弗雷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的那個小鎮,等到他清醒過來,那一片小鎮已經消失在了身後,而杵著柺杖的藍儂已經走向了遠方。
老弗雷德跌跌撞撞向著藍儂的背影追去,他似乎曾經大喊過詢問對方的名字,老弗雷德已經記不太清了。
而走在前面的背影似乎停了下來,疑惑地看向自己,溫聲道:“我叫藍儂。”
這一次受邀來到到布萊克家族進行演奏,老弗雷德看到了當年的老喬治,他敏銳的發覺到隱藏在四周的詭異存在,更是在管家與僕人的交談中聽到了藍儂的名字。
老弗雷德不清楚待會要來的調音師是不是藍儂,他沒有機會做出提醒,只能在慌亂中悄悄寫下紙條,等待那個名叫藍儂的調音師到來。
杵著柺杖走來的藍儂激起了老弗雷德所有的記憶,他捏著口袋裡汗濕的紙條,緊張的等待著機會,終於將那寫著警告的紙條送了出去,藍儂卻看不見。
老弗雷德深深地看向面前的藍儂。
這個暴躁的德國老頭緊緊握住了安德魯遞給他的秘銀匕首,以近乎虔誠的語氣說道:“算了,就是死我也會擋在你前面的。”
塞西爾拉住藍儂,古怪地看一眼老弗雷德,這個奇怪的人類老頭怎麼一副信仰神明的語氣跟藍儂說話。
而此時站在舞臺上的老喬治,他身後那些木偶一樣穿著禮服的僕人們正在演奏激昂癲狂的樂器。
老喬治看著臺下與老弗雷德交談的藍儂勾了勾嘴角,四年前震撼住老弗雷德的畫面同樣深深印刻老喬治腦海中。
當年在人魚小鎮尋找神跡的老喬治跟丟了藍儂,四年前的老喬治就發誓一定要找到藍儂這個靈值奇高的人類,將藍儂在獻祭給神靈,以此召喚偉大的萬物歸一者降臨。
老喬治興奮地盯著藍儂,對著身旁的黑影揮手:“抓住那個調音師!”
站在黑暗中的身影轟然應諾,在狂躁的樂曲聲中撕開大廳裡擋路的人類,咆哮著撲向了舞池裡的藍儂。
老喬治看著舞臺下的一切,露出成竹在胸的神情,他抬頭透過封閉的窗戶看向即將染紅的血亮,帶著僕人轉身向著古宅深處走去。
血月即將染紅,偉大神靈將聽到他虔誠的呼喚,為他們家族降下子嗣,布萊克家族等待百年的榮光即將降臨,神靈將清洗掉這個汙濁混亂的世界。
新的秩序即將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