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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行刺被阻
那鴇母聽了謝緩的話,堆了滿臉的笑容僵了一瞬,緩了緩才搖著牡丹團扇嬌聲嬌氣笑道,語氣裡盡是為難:“這……公子倒沒找錯地兒,奴家這柳絲樓原先是有一對姐妹花的。”
謝緩眸光一閃,之後看似不解地擠了擠眉毛,疑惑問道:“原先?”
鴇母嘆了一口氣,面露可惜說道:“哎……那姐姐無福,急病去了。如今只得妹妹一人孤苦伶仃的,也是個可憐姑娘,若公子不嫌棄,奴家就喊她來伺候。”
雙胎姐姐剛剛過世,卻半點兒不給當妹妹的傷心難過的時間,緊趕著就要人迎客伺候了。
謝緩面上看不出多餘的情緒,只搖著扇子作出一副風流哥的模樣,也可惜地搖搖頭:“那可惜可惜,實在可惜了,公子我來這一趟就是為了見一見柳絲樓的雙姝花魁……哎,也罷,就喊她一人來吧。”
鴇母點頭,又側身朝著身後的婢子小聲私語了兩句,然後才回頭笑著將謝緩請上樓,給人安排了房間。
雖是煙花之地,卻處處盡顯雅麗。
屋內鋪著錦織地毯,中間擺了圓桌圓凳,俱墊了繡墊。窗下置有一張長條琴床,其上穩穩正正放著一把桐木古琴,琴室被一面翠綠的珠簾隔開,銅鈎卷珠簾。而左邊矮幾上擱著木架,上面放著一把嵌螺鈿的琵琶。再往裡是一張梨木架子床,罩藕粉床幔,頂上懸著葫蘆形的荷包。
屋內燻著香,謝緩並不喜歡這個味道,但面上仍然不露聲色,還作出好奇的模樣搖著扇子在屋裡轉悠起來。
鴇母將人請進門,又喊了小丫頭送茶送酒送糕點,最後才對著謝緩盈盈笑道:“公子稍等會兒,奴兒馬上就來。”
謝緩也笑,過後用合攏的摺扇輕輕敲著桌面,又作出風流急色之態,“那就請娘子快快催一催,別讓我空等著,這一個人喝酒也沒什麼意思呀。”
鴇母連連點頭,又伸手推了身旁的小丫頭一把,叫道:“哎呀,你這不長眼睛的東西,快去給公子斟酒啊!”
那丫頭瞧著才十五六歲的年紀,臉上一團稚氣,還沒張開,卻隱隱能看出些美人坯子的模樣。這柳絲樓果然不愧是洺城最好的青樓,就連伺候的婢子丫頭也個個生得標緻。
一杯酒剛剛斟滿,一個穿桃紅衣裙的女子踩著蓮步走了進來,她一張臉盤俏如嫣粉春桃,眼尾微微發紅,似胭脂捈得有些重了,點著絳唇,嬌豔欲滴。
那女子臨近門前悄悄低了低頭,抬袖子拭了拭眼角,隨後才抬腳進了屋,對著謝緩盈盈一拜,弱柳風姿,叫人賞心悅目。
“奴家金玉奴,見過公子。”
謝緩抬頭端詳她,一眼將人認了出來,可不正是今日在驛館看見的那個女子。
相裡雲招妓,他這樣的身份就算招妓也定然選城內最大最好的妓館,謝緩依著這點找到了柳絲樓,果然沒找錯。
不過……今日在驛館時,其中一個女子雖奄奄一息,但還未氣絕,可鴇母卻說她急病過世了,這是沒熬住?
眼見金玉奴過來了,鴇母也退下去招待旁的客人,而那個年歲不大的丫頭也被謝緩遣了出去。
金玉奴屈膝拜了拜,輕移蓮步上前給謝緩奉酒,唇角輕輕勾著,總迎著笑。
“奴家會彈琴,也會彈琵琶,奴家的樂藝是各位姐姐們都比不上的,公子可要聽?”
金玉奴的聲音明顯帶著些沙啞,又瞧她眼尾發紅,眼睛還有些輕腫,顯然不久前剛哭過。
謝緩看著她,悄無聲色地觀察她的神色,之後才悠悠說道:“聽說你還有個姐姐擅舞,一樂一舞才算相得益彰,只得樂聲還是單調了些……也是可惜了。”
金玉奴唇上的笑沒有收起,眼神卻空洞了一瞬,片刻後她又嬌聲笑了起來,“奴家的姐姐福薄,沒這個緣分伺候公子。”
說罷,她十根玉蔥般的纖纖玉指捏上酒杯,親自送向謝緩。
謝緩沒有立刻接,而是說道:“我也是剛來洺城不久,聽說你姐妹二人春日裡還載客遊船,在船頭奏樂作舞……這才過了多久?怎就得了病,還早早去了?”
金玉奴本就強壓著悲痛,一聽謝緩問起更是忍不住,眼淚玉珠般滾了下來。
“公子哪裡清楚,哪裡是病!我姐姐昨日還好好的呢,是……”
她一時著急多說了幾句,緩過神後忙捂了唇,不敢再多言了。
謝緩立刻問:“莫非其中還有隱情?”
金玉奴拿帕子抹著淚,卻不敢多說,大招太子是什麼身份,哪裡是她一個煙花女子能得罪的?
只可憐她姐姐,難道真就這樣白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