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上清現在還挺慶幸這人當時巧妙地避開了這個問題,雖然也夠瘋,但的確是讓林上清沒那麼氣上心頭了。
——人一沖動就容易說氣話,他當時也是說完就後悔,如果高梨真的承諾他什麼,他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高梨自豪一笑,“那當然,我會像那種蠢貨一樣嗎?我就算給你當兒子,那也是全世界最優秀的兒子。”
林上清默默道,“你家裡前幾天來電話了,讓我們有時間過去吃飯,我是真的要面對你的父親,你別搞這種事。”
“啊,倫理混亂讓你恍惚了。”高梨挑眉笑了,“挺刺激,那我是絕對要在我爸面前挑逗你的,你別太放心。”
林上清靜靜看著他。
高梨馬上服軟:“好吧,不跑火車了,你不接受的事我絕對不做,你放心吧。”
林上清收回視線,“我當時還好只是說氣話。”
“什麼意思?”
“哄人還挺麻煩的,哄你一個就夠了。”林上清說話的時候,聽上去像是帶著嘆氣。
話音剛落,客臥裡薛景譽急眼的聲音就傳過來。
高梨豎起耳朵,眼睛瞪溜圓看著天花板,“我們還是養養獵豹和銀杉就好了……至少獵豹和銀杉不會半夜哭。”
林上清緩緩點頭,“嗯。”
薛景譽好不容易把人安撫下來,回到臥室,聞昉也醒了,正打算下床去看他。
薛景譽擺擺手,又把人壓回床上,“沒事,休息吧。”
“以後別跟他倆喝酒了。”聞昉說,“至少得看著點,不能讓他們喝醉。”
薛景譽臉色憔悴,埋在他懷裡點點頭,嗓音沙啞:“嗯。”
聞昉開啟夜燈,把他抱懷裡給他按摩。
“老公,”他忽然抬頭,很認真地看著聞昉:“我們絕對不要孩子,最好連超過30公斤的狗都不要養,太磨人了。”
聞昉:“可惜,我還想養鱷魚。”
“那敢情好,死亡翻滾把我們一波帶走,也算是胃裡相見了。”
聞昉給了他一拳。
薛景譽趴在他懷裡,頹喪地嘆氣:“這絕對是有史以來最爛的訂婚宴。”
聞昉:“那倒未必,絕對可以更爛一點。”
薛景譽來了興奮勁兒:“又想賭?”
“50塊,你輸了你給我當一次狗。”聞昉垂眸瞥他,“敢嗎?”
“我有什麼不敢的?”薛景譽被激起來了,“賭就賭,你要是輸了,就……”
飛快湊近聞昉耳邊,壓低聲音:“就給你買個籠子。”
“不是純金的籠子我可不要。”聞昉拍拍他的臉。
薛景譽按住他手掌,側頭親了一下,“放心,給你的東西向來要最好的。”
第二天,薛景譽就輸給聞昉50塊錢。
因為真的可以更爛。
他們出來的時候,高梨和林上清已經把沙發床收拾好了。
高梨朝他們笑了一下,笑容明朗。
“早啊,哥哥。”
薛景譽警惕地看著他,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聞昉看見他手裡拿著一個喇叭,瞬間知道他沒安好心。
高梨清了清嗓,舉起喇叭,“狗男男!還!我!2!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