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在你面前哭過?那些跟你提分手的前任也沒有?”
聞昉沉默很久,才說:“他們一開始哭,我就走神了。”
“你這個人渣!”薛景譽錘他。
“太麻煩。”聞昉搖頭,目視前方,“一旦安慰,他們就會越哭越狠,浪費更多時間,不如冷處理。”
“你……心真狠。”薛景譽默默握緊拳。
“你最近好像對我的前任很感興趣。”聞昉問。
“那當然了,我是你現任,問問前任情況也算背景調查吧?”薛景譽一臉理直氣壯。
聞昉笑了笑:“那要不要我把他們聯系方式發你,讓你親自聯系?”
“我才不要。”薛景譽瞪著眼,警告道,“你也不許把我的聯系方式給你下一任。”
“嗯,不會。”
午餐是在房間吃的,因為薛景譽發現酒店有遊戲機玩,他坐地上邊吃邊玩,聞昉坐沙發上看著他玩。
薛景譽玩遊戲很上頭,尖叫嘶吼摔東西,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身後有個人。
“玩你的,不用管我。”聞昉很寬容。
薛景譽悻悻地關掉遊戲,起身收拾餐盤。
“我五點鐘回去。”薛景譽主動提起。
聞昉頷首,“路上小心,到了打電話。”
“還沒呢,還有二十分鐘,這麼急著趕我走?”薛景譽見他沒有一點挽留的意思,有些鬱悶。
聞昉站起來,從口袋裡拿出煙,抽出一根,而後把煙盒扔到他懷裡,“去陽臺?”
薛景譽在陽臺點煙,聞昉從迷你酒吧裡拿了兩個小杯子和一支瓶裝液體,走到陽臺。
“這個配煙,很刺激,你試試。”聞昉咬著煙,擰開瓶蓋。
“我等會兒要開車,你給我喝酒,你可真心黑啊。”薛景譽眨眼。
“這是汽水,蠢貨。”聞昉看他的表情像看傻子。
薛景譽拿著打火機給他點火。
“先抽一口煙。”聞昉說。
薛景譽照做。
“別吐出來,把這個一口氣喝掉。”聞昉遞過去冰鎮汽水。
薛景譽仰頭喝下,冰冷刺骨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混著煙的薄荷味,瞬間冷得如同在喉嚨裡刮風下雪,涼意直沖天靈蓋。
聞昉看他表情就知道爽了,自己也喝下去。
薛景譽:“……我感覺喉嚨漏氣了。”
“如何?”聞昉喝完,輕輕咳嗽兩下,但臉上還是帶著笑。
“爽。”薛景譽打了個寒顫,“等會兒給我帶幾瓶,開車不怕犯困了。”
聞昉放下杯子,手肘撐在欄杆上,“你現在好些了嗎?”
“什麼?”薛景譽煙滅了,拿著打火機又點了一次。
“你心情好些了嗎?”聞昉身軀前傾,偏頭看他。
城市森林的風如同穿堂,吹得衣服獵獵作響,吹散了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