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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比賽,他更刻苦訓練,教練都贊賞他的進步,叮囑他最重要的是調整心態。
趙冰和向彥這些日子也陪著他,但氣氛有點奇怪。
“來,喝水,向彥給景哥擦汗。”趙冰語氣嚴肅,又帶著溫柔。
薛景譽被按坐在椅子上,一頭霧水。
向彥拿著濕潤的毛巾,湊過來給他擦臉。
實在是太奇怪了,薛景譽連忙按住他的手,視線疑惑地在兩人間遊走:“你倆幹什麼?”
趙冰一邊任勞任怨給他按摩肩膀和後頸,一邊說:“哥,上次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我這人就是好為人師慣了,你要是生氣,罵我一頓也行,別在心裡憋著。”
向彥也附和著:“是啊,咱都是兄弟的,什麼事說開了就行,小趙哥這人你也知道,這麼多年了,也不會做讓人不好受的事,他不是故意的。”
薛景譽有點茫然:“你們在說什麼?”
趙冰和向彥面面相覷,而後小心翼翼問道:“上次我教你去改進車子,你是不是生氣了?因為前段時間你不是隻拿了銀牌麼,我倆就覺得你心情不好……”
這都什麼跟什麼!薛景譽鬱悶到吐血。
他確實是生氣了,但完全是遷怒,他當時一心吃趙冰的醋,沒控制住才。
向彥輕聲細語地勸:“小趙哥人是這樣的,絕對沒有嘲諷你的意思。”
薛景譽欲言又止,捏了捏眉心:“我知道。”
趙冰這才鬆了一口氣:“那是什麼原因啊?你當時突然就生氣了。”
薛景譽說不出口。
他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一筆帶過:“就是心情不好,私事而已。”
他也沒臉說。
趙冰這麼把他的事兒放在心上,彼此又是認識多年的朋友,要說因為一個男人讓他吃醋才遷怒於兄弟,薛景譽自己都想抽自己耳光。
見他不願意多說,兩個人也沒有多問,靜靜陪他休息,等著下一輪訓練。
薛景譽問趙冰:“你怎麼沒參賽?”
趙冰樂呵呵地笑,有些不好意思:“我以前是覺得好玩,結果參加一次比賽之後發現也不過如此,新鮮勁兒過了也就過了,我跟你不一樣,我就是個胸無大志得過且過的人。”
薛景譽有些無言以對,沒想到趙冰這麼快就放棄賽車了。
休息夠了,薛景譽要進行第二程的訓練。
等遛完幾圈,下車,旁邊看臺上只坐著趙冰一個人,正盯著遠處的霓虹發呆。
這邊是工業開發區,才有寬敞的地方建賽車場,一到晚上,也沒什麼燈光,燈光也會影響賽車發揮。
“向彥呢?”薛景譽問。
趙冰遞給他水瓶:“他先回去了,說是家裡來電話。”
“他還有宵禁啊?”薛景譽打趣。
趙冰笑著聳肩:“誰知道呢?”
薛景譽喝了半瓶水,問:“車子已經按照你的說法改好了,你確定不去試試?”
“算啦。”趙冰擺擺手:“也沒什麼意思,玩過就行,不多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