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譽就是愛打扮,光是香水就有整整一櫃子,衣服首飾更別提了,衣帽間都要變成他自己的t臺換衣間,聞昉的衣服只能放在他自己臥室的衣櫃裡。
聞昉生活比較極簡,實在受不了,讓薛景譽把他的衣服清一清。
“你這兩件衣服完全是一樣的,扔一件算了。”
薛景譽不依,還生氣了:“什麼叫一模一樣?這件袖口有暗紋還有釦子,那件肩膀的版型垂感更強,都是細節,都是小設計!你懂不懂!”
聞昉混不在乎:“在我看來就是兩件黑色外套而已。”
薛景譽更跳腳了:“我不許你這麼說它們!一件是沖鋒衣,一件是夾克,明明不一樣!”
聞昉又添了一把火:“我還在想為什麼你一個星期都不換外套,這麼不愛幹淨。”
薛景譽尖叫著差點暈過去:“它們每一件都!不!一!樣!”
聞昉搖頭:“沒看出來。”
說完,聞昉就壞心眼地轉身走了,留下淚流滿面的時尚達人薛某倒地不起。
最後還是每一件都留下來了,薛景譽舉著手機,“你敢扔它們,我就把你的照片公之於眾!”
其實這話說多了,可信度也沒那麼高,但聞昉還是順了他的意思,沒有再讓他清過衣服。
電梯到了12樓,薛景譽跟睡著了似的不挪窩,聞昉嫌麻煩,也懶得哄,俯身把人抱起來往家裡走。
完全沒有注意到懷裡的人得逞的竊笑。
把人抱回家,照例是扔在了沙發上。
聞昉:“自己去煮薑茶,我睡了,困死了。”
薛景譽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抱住他的手臂:“我頭好痛,你去給我煮。”
聞昉無語:“就是拆開包裝放進水裡而已,這都要我來做?”
薛景譽朝他眨巴眼睛,小聲囁嚅:“求你了。”
聞昉一愣,而後推開他的手,“少裝可憐,我不吃狗這一套。”
說完,進了廚房。
薛景譽轉了個身,趴在沙發上,下巴墊著抱枕,美滋滋地望著在廚房忙碌的男人背影,心裡填滿了蜜似的。
薑茶煮好了,薛景譽端起碗,用勺子攪了攪,吹涼,然後捧到聞昉面前。
“幹什麼?”
薛景譽笑眯眯地說:“你今天也受累了,晚上吹了風,你也得喝點,謝謝昉哥關照我和我朋友還給我煮薑茶。”
獻寶似的語氣,聞昉倒也受用,接過來,喝了一口,溫熱微辣的甜茶入口,驅散了深夜的寒意。
看他喝了,薛景譽才爬起來,再去給自己盛一碗。
“你下週還有采訪,記得準備一下。”聞昉說。
設計展結束後,工作還沒有結束,薛景譽這次的設計反響很好,加上母親是方慧的原因,正好能趁著這次的勢頭做宣傳。
“對我的工作這麼上心啊?”薛景譽擠眉弄眼,伸手摸了一把他的下巴:“不是之前還說我是個廢物麼?”
聞昉承認他以前確實是這麼認為的,但看了薛景譽工作時候的樣子,他有點改觀了。
“你還行,比廢物好點。”聞昉保守地評價。
“才好一點?”薛景譽面露不解,思索著,“那看來我要再接再厲了。”
聞昉笑起來。
薛景譽看呆了一下,而後說:“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老是臭臉顯得好貴,冷冰冰的多嚇人啊。”
“很貴是什麼破比喻?”聞昉略有些嫌棄:“我的情緒是很稀缺的東西,誰都給看,誰給我錢呢?”
“哦?還有這種說法?”薛景譽來了興致,放下碗,拿出手機,“那給你多少錢,你才會笑一次?”
“50。”聞昉大方報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