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少有人來,很空曠,綠化率高,這會兒工作日,沒有遛狗的人,也沒有散步的人。
陽光很好,樹影搖曳,清風徐來。
他往前走了兩步,堂口的微風就吹動他的發梢和衣擺。
薛景譽看著他的背影,又看向他扶在欄杆的手上。
聞昉的手指很長,很適合戴戒指,他也戴了幾個,跟腕錶的顏色很搭,薛景譽記得他敲鍵盤和拿筆的時候,手指微微屈起,很漂亮。
他低頭,摩挲指根的黑色戒指。
今天這麼巧,他們戴的是同一套戒指,薛景譽想起剛剛服務生驚慌的眼神,就差一個箭步跟他拉開距離,以證清白。
就好笑。
“先生,您的酒。”
服務生氣喘籲籲,手裡兩杯酒卻穩如泰山,恭恭敬敬遞給聞昉和薛景譽,然後又忙不疊消失了。
“幹杯。”薛景譽握著酒杯,跟他的輕輕碰了一下。
“嗯。”聞昉咬著吸管,涼絲絲的酒順著喉嚨滑下去,很舒服。
薛景譽跟他一起吹風,“你不去看著嗎?”
“安排了人在,我出來透口氣。”聞昉說。
薛景譽知道他說的是高梨在。
聞昉喝了兩口酒,提醒他,“下次搭訕低調點,別被人拍到,容易做文章。”
“喔。”薛景譽點點頭,本來想說沒下次了,但話到嘴邊又轉了彎嚥下去,“你倒是很專業。”
“當然。”聞昉回頭,看著他,眼裡有笑意:“我當初從好多個競爭者裡脫穎而出,能做到今天,沒點專業素養是不行的。”
薛景譽很少聽他用這種語氣說話,不由得好奇,“你其實不像男公關。”
“怎麼說?”
“高梨那種左右逢源的人更像男公關,你不一樣,你像他的上司。”
“你在奉承我還是在嘲諷我?”聞昉眯眼。
“純屬奉承。”薛景譽畢恭畢敬,微微頷首。
聞昉盯著他的神情,而後,舉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幹杯。”
“哈哈哈……”薛景譽樂得開懷。
聞昉等他笑完,才說,“當初老大也這麼說我,他說我絕對不會是一個出色的公關。”
“居然跟你這麼說話,你打他沒?”薛景譽故作驚訝地問。
聞昉:“我應該打他,對吧?可惜沒有,我問他想不想賭,他說可以。”
薛景譽:“那最後誰贏了?”
聞昉看智障一樣看著他,“你說呢?”
薛景譽:“那你贏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