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演員垂眸,說:“嗯,是,是這樣,我有先天心髒病,剛剛吃了藥才好點。”
言世的二公子還想說點什麼,被聞昉瞪了回去。
薛景譽就坐在一旁看著,還在生病的男人,眼神其實沒什麼殺傷力,在他看來,反而還有點像撒嬌。
好在言世有鈔能力,道路協管員也願意和解,警察做了筆錄,把人放了。
現在就是媒體那邊。
當眾毆打交通志願者的影片現在肯定是沸沸揚揚了,只希望言世的負責人是個手腳麻利的,趕緊把反轉洗白的影片做出來,讓某些目擊者出來澄清當時車上有個緊急需要就醫的人。
“有人會信嗎?”薛景譽疑惑不解:“這一看就是假的好吧。”
“不重要。”聞昉上了車,吹了一會兒暖氣,身體才舒服點,揉著額角,“有個交代就行,大多數人不在乎真相。”
“現在可以回家了吧?”薛景譽問。
“嗯。”
薛景譽啟動車子,打道回府:“你倒是很會撒謊,才多久啊,就把謊言想好了,當著警察的面居然也不怵。”
“又不是騙警察。”聞昉撐著額角,雙目微闔:“騙媒體而已。”
“也是,你又不是沒騙過人。”薛景譽說:“你不是還瞞著所有人一個驚天大秘密嗎?”
聞昉抬眸,瞥他一眼。
他知道薛景譽說的是那些照片的事。
正在開車的人忍不住唇角勾起:“看來除了我之外,還真是沒人見過你的另一面呢。”
聞昉別過臉,“你的榮幸。”
薛景譽挑眉,見好就收,沒有多鬧騰這個病人。
一回到家,聞昉就脫衣服上床,連飯都吃不下去。
奔波勞累,精神緊繃,現在終於可以休息了。
薛景譽照例還是端了藥來給他喝,邊扶著他,邊嘖嘖有聲:“你看看,除了我還有誰這麼照顧你?”
本來是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話,沒想到聞昉喝完藥,認真道謝:“沒有了,謝謝你。”
薛景譽一愣,而後笑道:“可憐的,還好你那時候沒回你朋友家,半路被我撿到了,否則你在別人家生病,別人指不定還不樂意呢!”
聞昉:“他家沒人,只有我一個。”
薛景譽眼睛亮了一瞬,而後驕傲地說:“那你更是幸運,被我撿到,否則得一個人慢慢熬。”
“嗯,謝謝你。”聞昉又說。
“哎呀,別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不吃這套。”薛景譽放開他,讓他躺好,給他蓋好被子:“記得病好之後報答我就行。”
聞昉看著他,“嗯。”
或許是病中的人更加脆弱,薛景譽看著他的眼睛,覺得似乎比以往更富有感情了些。
一個愣神,差點忘了收拾杯子。
“趕緊睡吧,晚餐叫你。”薛景譽移開視線,匆匆離開臥室。
聞昉在家裡住了下來,病好後,也倒沒提搬出去的事。
薛景譽還是時不時騷擾他,半夜拉他一起出去瘋玩。
跟朋友玩的時候,還經常打電話叫他去接,美其名曰:“我喝了酒不能開車。”
“不會叫個代駕?”聞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