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晚上客人多,所以叫遲晝很不錯,寓意好,也朗朗上口。”邢冬遲溫聲道。
邢晝不認可:“我就奇了怪了,為什麼非要叫遲晝,為什麼不能叫晝遲?意思一樣啊。”
“……晝遲讀起來不通順吧。”
“那是你語氣有問題,我就覺得晝遲通順得很。”
“……行,晝遲就晝遲。”
辦公室裡不可開交,蹲在外邊的兩個人笑開了花。
高梨幸災樂禍:“他倆好幼稚,跟小學生吵架似的。”
聞昉輕輕勾唇,隱隱期待:“怎麼還不打起來。”
忽然,門從裡面開了,男人居高臨下望著蹲在地上的兩人,冷眸一凜:“你倆活膩了?”
兩人立馬指著對方,揭發:“是他的主意!”
雖然聽牆角的行為被邢晝狠狠罵了一頓,但是危急關頭,兩個人相互指認對方,這種自私、冷血、無情、利益至上的行為,很符合kix的企業文化,所以邢晝沒拿他們怎麼樣。
酒吧終於開張了,高梨可不得去湊湊熱鬧。
酒吧還挺大的,高梨到了第一眼就是看名字,遺憾的是,沒有叫遲晝,也沒有叫晝遲,沒有名字。
看來他倆還是沒能統一意見。
這會兒晚上十點,正是熱鬧的時候,聞昉坐在卡座喝酒,也給他買了一杯。
“下一輪我請。”高梨大手一揮。
新開的酒吧,人氣倒是很旺,高梨環視四周,到處都是俊男靚女,勁歌熱舞,dj也很年輕,渾身上下都是亞比的模樣,黑色的口紅和黑色的指甲油一看就很有實力,一張厭世臉像要遍全世界。
聞昉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昉哥,你也在啊?”
趙冰從人群縫兒裡看見他了,擠過來,朝他打招呼。
聞昉點頭:“來玩玩。”
趙冰似乎已經喝了不少,他一喝酒就上臉,還愛動手動腳的,上次他喝多了,捧著薛景譽的臉,聲情並茂罵了自己半個小時,這次他大大咧咧坐在自己旁邊,熱絡地湊過來。
“你朋友?”高梨問。
“熟人。”
趙冰勾著他的脖子,“嚴大哥的事兒,謝謝你,你是個好人,我愛你……”
聞昉不動聲色把他推開一點,禮貌微笑。
趙冰這人跟薛景譽也算是物以類聚,小團體裡最講究義氣,但凡是兄弟不喜歡的,那都要罵,但凡是幫過兄弟忙的,都是好人。
不知道如果趙冰知道自己罵的和愛的是同一個人,會作何感想。
聞昉:“舉手之勞。”
“見外了啊!”趙冰皺著眉,挺不高興地說:“跟哥們說這些!你幫了嚴大哥,你就是我朋友,下一輪我請!”
高梨哀怨地看了一眼聞昉:“那下下輪我請,有了新歡也不可以忘記舊愛哦。”
聞昉嘆息。
他是捅了傻子窩嗎?高梨一個,薛景譽一個,趙冰一個,一個個都弱智到沒邊。
“喲喲喲,還怪我弱智,小饞貓,是你自己就好我們這口吧?”高梨一針見血。
聞昉實在是受不了了,起身去吧臺拿酒。
剛點完,轉頭瞥見一個身影,聞昉停頓片刻。
“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