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卻意外發現某個人也回來了。
坐在沙發上,跟鬼似的,也不開燈,也不出聲,幽暗的手機螢幕光照在臉上。
聞昉嚇了一跳,手裡的垃圾食品都差點掉地上。
薛景譽聽見聲兒,抬頭。
對視片刻,卻沒人先開口說話,薛景譽看見他手裡提著的薯片和泡麵,“買的什麼,給我吃點。”
聞昉一聽他欠揍的語氣,也不客氣地甩臉色:“沒手沒腳嗎?要吃自己買。”
“就不。”薛景譽收起手機,來勁了,“我喜歡搶食。”
聞昉:“喜歡搶食給你找個訓犬師調教一下?”
“我只喜歡你來調教。”
薛景譽直接走過來,把人堵在玄關處,搶他手裡的東西。
“幹什麼。”聞昉皺眉。
“紅燒牛肉?你吃豬食吃多了是吧,什麼品味?藤嬌的才好吃,吃沒吃過好東西啊你?”薛景譽扒拉兩下,逐個銳評:“媽呀,櫻桃味可樂,潲水你也喝?嘖嘖嘖,芥末味薯片,嘔!”
聞昉忍無可忍,反手一拳。
薛景譽好像等的就是他這一拳頭,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把人按在玄關的櫃子上。
手裡東西嘩啦啦撒了一地,聞昉無暇顧及,眼前只剩下慢慢湊近的某個瘋男人。
“生氣的樣子真可愛,”薛景譽勾了一下他的下巴,視線曖昧:“上次車上沒完的,要不要繼續?”
“放開。”聞昉冷眼睨他,手臂被緊緊桎梏的感覺並不好受,讓他怒火攻心。
薛景譽像是抓住他的弱點似的,笑容愈發燦爛,上下其手,“別害羞嘛,反正你一個人這麼久了,應該也挺寂寞的吧……”
“與你無關。”聞昉將人推開。
“確實與我無關,畢竟我們昉哥隨隨便便就能從酒吧裡約到人帶出去開房。”薛景譽看著他的側臉,不緊不慢地笑道。
聞昉臉色一沉,轉頭,眼眸瞬間變得狠戾:“別打探不該打探的東西。”
“如果我偏要打探呢?人家一腔深情,你拒絕得好傷人啊。”薛景譽勢在必得地笑著,湊近,“原來你不喜歡認真談戀愛的,就喜歡次拋的,對吧?”
“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聞昉眯了一下眼睛。
“別把我跟你相提並論,我做事坦坦蕩蕩,行得正坐得直。”
聞昉面露不屑:“你看上去像是會在模特堆裡喝酒發瘋的純廢物。”
薛景譽回敬:“你看上去像是會在背地裡給人當狗的假清高。”
聞昉面不改色,垂在身側的手卻緩緩攥緊。
那次車廂事件之後,薛景譽更變本加厲,為了惡心他不擇手段,越來越多的肢體接觸,舉止輕浮,言行無狀,囂張又放肆。
為了報複他除夕把自己扔在半路上的仇,薛景譽可謂是使盡了渾身解數。
聞昉被折磨得身心俱疲,憤怒值已經接近臨界點。
知道他討厭自己的過分舉動,薛景譽竟然變本加厲,連工作場合都鬧事。
薛景譽大言不慚:“你跟我道歉,我就不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