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並不喜歡過分華麗的飾品,但有時焦躁,總是會想著摩挲戒指,以緩解內心的壓力。
薛景譽送他的又恰好不太惹眼,便一直戴著了。
見他在看自己的手,薛景譽朝他豎起中指,順勢顯擺戴在中指上的戒指。
薛景譽:“好看不?”
聞昉:“……不想斷手就把中指給我收起來。”
“這是我的設計,品牌30週年慶典的紀念品,我還送了你一半,你就偷著樂吧,全世界都不知道有沒有10對。”
聞昉環臂靠著椅背,面上輕蔑:“東西不是越少就越珍貴,垃圾再少,也是垃圾。”
這人活了有0週年慶典的紀念品,是他的品牌嗎就開始炫耀。
薛景譽被拂了面子,不忿道:“你這人嘴巴真欠,不要還我!”
聞昉不緊不慢刺他一句:“給出去的東西還有拿回來的道理,你真是上不得臺面。”
薛景譽腦子一抽,怒火沖心,一下子踩出油門,車子猛地加速,推背感頓時直沖腦門。
車身猛沖一下,聞昉整個身軀搖晃,頓時胸腔腹腔一陣難以言喻的惡心感,下意識捂了一下肚子,臉色不虞。
薛景譽看見他這副樣子,得意地咧嘴:“怎麼,不舒服啊,暈車?”
聞昉攥緊拳頭,面色陰沉,沒有理他。
薛景譽玩心大起,報複心也起來了,打著方向盤,拐進一條人煙稀少的寬闊國道,開始歪歪扭扭地飆車。
“薛景譽!”聞昉被甩得撞到門上,安全帶勒在肩膀,甚至有點疼了。
“沒事兒寶貝,吐出來吧。”薛景譽更興奮了,踩著油門,方向盤肆意掄圓,引擎聲轟響,驟然的剎車聲劃破午後靜謐的公路,車子側飄,一個甩尾翻轉,往後飆馳。
聞昉腦子都要被甩成漿糊了,仍然咬牙,死命忍耐著胃酸上湧的感覺。
他絕對不可能在這種混賬面前露出失控的醜態。
死死抓著門把手和座位側邊,手臂發抖,手背的青筋脈絡都凸起,指骨泛白。
繞了一大圈,薛景譽興奮閾值大大提高,尖叫嘶吼著:“爽!哈哈哈!刺激!”
激烈的疾馳以一個假漂結束,車子晃蕩著在原地打了個圓滿的轉,最後穩穩停靠在路邊。
“怎麼樣,爽吧?”薛景譽知道這會兒聞昉估計已經面如土色,不由得得意洋洋,心懷快意。
上次被他關進消音室,薛景譽本就恨得牙癢癢。
他都那麼求著聞昉不要關門了,這個男人還是要把他關起來。
薛景譽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他情商也沒有那麼低,他明知道聞昉身上還有淡淡的酒味,昨晚估計喝了酒,又早起趕飛機,現在身體肯定不適。
不宜這麼折騰他。
但薛景譽就是要。
他就是要看聞昉不爽,就是要看他不舒服,就是要讓他痛苦。
他從來不寬宏大度,他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薛景譽嘗到了勝利的果實,降下車窗,伸手撩了撩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