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誰?”一旁傳來悠閑聲音。
薛景譽覺得,今天確實是諸事不宜,他也該看看黃歷。
回過頭的瞬間,薛景譽帶上禮貌笑容,“昉哥。”
聞昉手臂上搭著外套,顯然是準備走了,但剛剛聽見這邊好像在聊他的事兒。
“教訓誰啊?”聞昉故作不知地問。
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覷,都沒說話,趙冰也是喝大了,豪橫地說:“景哥的房東,特別爛的爛人!”
“你的房東?”聞昉垂眸望著沙發上坐著的人,輕哼一聲:“原來你的手是這麼受傷的,真是苦了你了。”
聽了這話,大夥兒都以為聞昉跟薛景譽是熟識的,也慢慢放開了點,當著他的面,痛罵薛景譽的房東很久,格外義氣。
但薛景譽聽著聽著臉上掛不住了。
他沒跟朋友說,他就住在聞昉家裡。
聞昉就這麼聽一群人罵了他幾分鐘,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容,自始至終都沒有改過。
“看看我們可憐的景哥,被管得都成妻管嚴了,”趙冰是真的喝多了,什麼話都往外說,扒拉著薛景譽的手:“看看啊,出來喝酒只敢喝啤酒了,我可憐的景哥受盡了虐待,我心疼死了……”
趙冰上頭了就開始亂搞,捧著薛景譽的臉,一臉的憐愛和疼惜。
薛景譽頭皮發麻,趕緊推著聞昉出去,順便讓剩下的人好好照顧趙冰。
匆匆從酒吧出來,外面冷風一吹,剛喝下去的啤酒居然也有點上頭了。
聞昉站在路邊,低頭看手機,在回訊息。
薛景譽看了他兩眼,又開始為自己挽回面子,梗著脖子說:“你以前也跟朋友罵了我,我們這會兒算是扯平。”
聞昉淡淡笑了一下,沒說話,也知道了他當時就在門外。
至於他為什麼會去kix,聞昉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不關心。
回完高梨的訊息,聞昉抬頭,“我不喜歡扯平,我只喜歡贏。”
“還挺爭強好勝的。”薛景譽立即接話:“看來你是輸少了,在我手上輸個幾百次,你就習慣了。”
他這個自戀又自大的語氣非常讓人想揍他。
薛景譽繼續說:“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也不喜歡輸,我讀小學的時候被一群同校初中生糾纏,還要我做小弟,對他們俯首稱臣,想不想知道我做了什麼?”
聞昉:“不想。”
薛景譽:“我一個人把他們輪流暴打了一頓,牙齒都打掉兩顆,肋骨斷了4根,他現在倆後槽牙都是種的。”
“威脅我?”聞昉冷冰冰橫了他一眼:“那等你輸的時候,別求著我放過你。”
車子到了,聞昉與他擦肩而過,撂下一句話:“十二點之前回家,否則就睡門外吧。”
“你放心吧,哥們愛玩點極限。”薛景譽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眼裡閃爍著被挑戰的興奮光芒。
薛景譽在酒吧裡玩到十一點四十,然後讓沒喝酒的朋友開車送他回去。
在車上,還非常囂張地狂給聞昉打電話,把人吵醒。
“寶貝,睡著了嗎?”薛景譽賤兮兮地問。
聞昉明天有一個重要會議,早就睡著一個多小時了,這會兒被吵起來,霎時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