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昉已經想到自己穿上這套衣服的光景了。
那個男人應該也會喜歡。
·
回到家,已經是半夜,聞昉一進門,就看見坐在地毯上打遊戲的某人。
“往左,往左!眼瞎是不是!混賬東西不會玩別玩!”
薛景譽氣急敗壞地摔下手柄,從冰桶裡拿了一瓶酒,咕嘟咕嘟喝下半瓶。
瞥見門口走進來的人,他笑了一下:“回來了?”
一副邪性又豪橫的做派,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這個房子的主人。
聞昉蹙眉:“很晚了,我要休息,麻煩別弄出動靜。”
薛景譽關了遊戲,從地上爬起來:“你加班啊?吃飯沒?我買了點東西還沒吃完,要不要給你熱一……”
話沒說完,聞昉徑直與他擦肩而過,進了臥室,過一會兒才出來,去浴室洗澡。
全程都沒多看薛景譽一眼。
被完全晾在一旁的男人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難以置信地笑了:“這麼記仇?好心當做驢肝肺。”
聞昉洗完澡,薛景譽在陽臺跟朋友打電話,笑聲透過玻璃門傳來。
“對對,剛回呢,那是那是,過幾天一定聚一聚……”
“那是當然,叫幾個哥們一起,好久沒見了肯定要敘敘舊嘛……”
聞昉擦著頭發,看著地毯上散落一地的線和手柄,頓時額角跳痛。
桌子上也是,平日裡只放紙巾盒,這會兒擺滿了零食、瓶子,還有各種各樣的設計圖紙。
這人真把這兒當自己家了啊?聞昉臉色沉下。
隨手拿起圖紙,上面是一些手繪的首飾概念圖,薛景譽的母親是國際珠寶設計師協會的協理秘書,而薛景譽也只不過是個借了母親的關系,掛名在協會而已。
聞昉把那些圖紙拋下。
薛景譽打完電話進來,就看見剛洗完澡出來的人。
聞昉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上看手機,邊慢悠悠地擦頭發,有時候看手機出神了,也忘了擦,任由濕漉漉的頭發滴下水珠。
浴袍的領子鬆垮,一直延伸到腰帶綁緊的地方,看得見泛著水汽的胸肌腹肌。
薛景譽看得出神,還歪了一下腦袋,想更看清楚被領子遮蓋的胸口,欲蓋彌彰的美妙光景,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注意到他的視線,聞昉慢慢抬頭。
視線交彙的瞬間,薛景譽咧嘴一笑,完全沒有偷看被抓包的窘迫,反而大大方方:“身材不錯。”
聞昉面無表情,“你有事?”
“倒是沒事。”薛景譽又探頭看了一下。
聞昉忍無可忍,這人實在是臉皮太厚了,光看還不夠,還探頭來看,他起身,隨手攏了一下衣襟,正要進臥室,又被叫住。
“頭發沒吹幹睡覺會頭疼。”薛景譽頗為好心地提醒:“我可以幫你吹頭發。”
“不必。”聞昉冷淡道:“我要休息了,保持安靜,謝謝。”
回了臥室,把門鎖起來,聞昉拿出那套衣服,換上,調整了一下燈光,給一夜情物件拍了兩張照片。
對面暫時沒有回複。
聞昉刷著手機,看見一條推送,明年春季會在東南地區舉行耐力賽,他坐起來,又拿起毛巾擦頭發,看著比賽的宣傳海報,心裡有了別的計量。
【作者有話說】
薛景譽是攻總裁們,忘了在簡介裡寫,現在已經補上啦,等審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