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時星被感慨這個發色真的顯白的眾人包圍了,oon才湊近了許琮,低聲問他:“所謂讓你陪他去幹的事,就指這個?”
許琮看著被眾星捧月似的人,輕笑著點頭稱“是”,然後便聽見oon有些失望地“嘖”了一聲。
許琮因此失笑,轉眸看他,問:“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我以為嘛,”oon有些含糊地接話,“怎麼也得是情侶紋身或者是情侶戒指起步的大事。區區染發,還需要人陪……”
說罷,他頂著許琮不贊同的眼神,有點心虛地摸摸鼻子,嘀咕道:“好吧,我懂,有人愛的人是這樣的,什麼小事都值得別人陪他一起去。”
他眯眼看著眼前紮堆了的小包圍圈,又問起了許琮現在是怎麼想的,有沒有公開的想法雲雲,結果一抬眼,便對上了許琮愈發不理解的眼神。
就像是在問他:公開什麼?
於是oon傻眼了,嚴肅了態度地問他:“總不至於是我感覺錯了,你倆還八字沒一撇吧?”
被猜中了的許琮指尖一頓,問oon為什麼覺得他倆像是修成正果了的樣子。
oon聞言,忽然覺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地有些心虛,含含糊糊地表示:“這不是之前的時候,但凡你對fearess好點兒,fearess就容易臉紅嘛。但是最近,感覺就是你們賽休期一起回了趟他老家之後,他對你的照顧就坦然了不少,特別是那天……”
“特別是那天我們跟rkg比完賽之後?”許琮瞭然地接話。
“對對對。”oon連忙應聲附和道,沒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地問,“所以你倆的關系,到底有沒有變化?”
許琮聞言,思忖了幾秒,一時也給不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因為時星那天在車上的那番話,顯然再清楚不過地向他傳遞了幾個訊息。
一、他會在未來的某天向時星告白,而時星同意了。
二、時星也喜歡他,喜歡到大概在他退役之前就已經深陷其中,並且念念不忘地記掛了很久。
一如那天時星最後說的那句話一樣:“假使我退役那天,你沒帶著鮮花、戒指和情書來找我,我應該也會在未來的某天鼓起勇氣地給你發訊息,問你有沒有興趣跟一個同樣退役的過氣選手開啟一段新感情。哪怕那時的我覺得自己八成會被拒絕,但應該還是會試試,因為不想留下遺憾。”
三、時星他爸知道這事,並且重來一回,也沒再打算用鐵血手段分開他們倆。
但是,許琮確實還沒有看著時星的眼睛,認真且肯定地說過“我喜歡你,你呢?願不願意屈尊降貴地當一下我的小男朋友?”這種話。
準確地說,他是在等一個時機,一個絕佳的時機。
至少得比那個許琮的匆匆告白要強一點,他想。
於是他給予oon的回應是:“快了。”
oon狐疑地瞥他一眼,沒多說什麼,只道:“有需要你就吱聲啊,反正我閑著,幫忙訂個餐廳或者是佈置一下客廳什麼的都綽綽有餘。”
沒成想許琮聽完,卻只是笑著調侃他:“怎麼?這點手傷,就想當一輩子替補了?”
oon想反駁說“才沒有”,但是話到了嘴邊,又覺得自己這話太像是在逞強了地沒張嘴,改而抬著下巴道:“你管呢。反正你倆真在一起之後,千萬得小心經營感情啊。至少別在我還在役的時候鬧矛盾,我還是想再拿個冠軍的……”
許琮聽著oon未雨綢繆式的碎碎念,失笑回應:“當然。”
他似嘆息,又似無奈地說:“好不容易才開花結果的暗戀,哪有不珍惜的道理。”
oon看著眼前這彷彿陌生人的許琮,再度覺得牙酸地退開半步,並齜牙咧嘴地表示:“我就多餘勸你!”
當晚,在大部分人都跟rua小貓似的摸過時星的柔軟發梢後,許琮終於把時星從那些人的魔爪中解救了出來。
徒留在邊上扭扭捏捏站了半天的吳詡和二隊的幾個未成年小孩兒一起爾康手:“等等,我們還沒好意思上手摸呢!”
許琮卻不理,照舊金屋藏嬌似的把人往自己的房間裡牽。
時星被手上的溫熱觸感燙得暈暈乎乎的,沒有半點反抗地由著許琮跟擺弄瓷娃娃似的給他戴上了貓耳,又擺了pose地拍了不少照片。
甚至在許琮好心情地問他“我可以把這幾張照片編輯一下發微博嗎”的時候,他看著那幾張羞恥的彷彿人貓pay似的照片,也還是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直到他又暈暈乎乎地回了自己的房間,並在手機上重新整理出了許琮新發的那條微博之後,才終於清醒過來地覺得果然美色誤人。
<101nove.tory:家人們,在路上看見了一隻很漂亮的紅毛小貓,請問準備什麼顏色的麻袋比較好?懵懵的貓耳時星.jpg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