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耳朵毫無疑問地豎起,明知不可能地期待起了許琮的答案。
時母則滿頭霧水地不知道時父為什麼要這麼問。
她想:還能是什麼關系呢?無非就是比較合拍的同事或者朋友……
許琮也確實是這麼答的,只不過在所謂“朋友”之前加上了又臭又長的字首。例如“一見如故的”“特別要好的”等等。
但概括起來,還是朋友。
時星因此失落了一瞬,時父聽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氣還是該喜地表示:“你最好是!”
不知道時父這話什麼意思的許琮怔愣著“嗯”聲,生平第一次當了讀不懂空氣的笨蛋。
一頓飯過後,四個人都不同程度地有些吃撐了。
時母拿著許琮在吃飯間隙給她調了色調的一桌子美食圖發了朋友圈,然後笑吟吟地丟出一顆平地驚雷:“哎,要是小許你也是我兒子就好了。省心的剛好能跟時星互補。”
時星:!
時父:?
許琮對此彎著嘴角地應下了,確實很懂得討時母開心地說了不少熨帖話。其中主要是以誇時星為主。
時星聽得有些面紅耳熱的,微微別過臉去地沒說話。
時父看著眼前這過分和諧的三人圖景,覺得自己彷彿才是局外人地腹誹:如果許琮真是他家的,那就是他們家裡兩個小孩兒都叛逆地去打電競了。更糟糕的是,萬一在那樣的前提下,這倆人還是看對眼了……
時父及時住腦地沒有再想下去,只是清了下嗓子地提議把吃剩下的菜打包帶回去。
眾人都沒意見,被叫進來結賬的服務員更是上道地把各色菜餚幹濕分離地打包得很好,最終人手一提打包盒地出了酒店。
回程的時候,四個人坐的同一輛計程車。
時父坐在副駕駛上,時母坐在靠右手邊車門的位置,許琮和時星則擠在另一側。
左側的車窗半開著,深秋的晚風自窗外吹來,拂過他們的臉頰,也微微撩動了他們的發絲。
無事可做的許琮和時星湊在一起,聊著時父時母聽不懂的遊戲話題,反倒是計程車司機於中途插了幾句話。<101nove.tory……是叫這名吧?在你們那遊戲裡應該挺火吧?感覺我每回去學院路那邊接中學生上車的時候,他們就愛吵吵嚷嚷地談論這個人。”
“而且不光男生愛聊他,說他的操作有多麼多麼的厲害;女生也愛談他,說他那臉,比時下的所有明星都好看,而且遊戲水平也是真的強……”自打許琮他們上車後,只粗略往後座上瞥了一眼的計程車司機如是侃侃而談道。
“不過他們現在常說到的人又添了一個,叫,叫……”那人突然忘了地卡頓了半天。
“fearess。”許琮用他那好聽的聲音適時接上了。
“哎,對!就是這名兒。那些中學生啊,現在貌似都管他們倆叫f市之光,還有什麼新一代寶貝雙c……”
那人未盡的話,和餘下的深秋晚風一起,吹進了許琮和時星的耳朵裡。
惹得一個跟快成熟的蘋果似的紅了臉,另一個垂眼看著對方頭頂的小小發旋,輕輕地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