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許琮這人,實在是太能誇時星了,讓他聽得都有點沉默了。甚至一度不願意承認這個採訪時三句不離時星的人是他們隊的王牌。
畢竟許琮不要面子,他作為教練也還是要的。
對比起來,許琮對其他人的那些誇獎,忽然就更像是捎帶著的了。好在隊伍裡的其他人對此都不甚在意,依舊一個賽一個地感動。
反觀觀眾席上的那些粉絲,有不少是琮星cp粉,擺明瞭就愛聽許琮誇時星。
他們的起鬨聲一聲大過一聲的,以至於身為當事人之一的時星幾欲捂臉。
直到他自己成了被採訪的物件,他的臉上的溫度也依舊沒有完全退卻。
主持人溫聲問他對於自己出道即奪冠的事怎麼看。
那一刻,時星的腦海中浮現了很多詞:興奮、激動……以及,和許琮。
但他最終只跟學人精似的回了句:“開心。”
許琮聞言,沒忍住地輕笑出聲。
那笑聲飄飄搖搖地傳入了時星耳中,無聲地染紅了他的耳朵。
主持人見狀,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沒有刻意問他為什麼害羞,只問:“fearess選手好像從正式奪冠那一刻起,就一直眼眶泛紅,不過也一直忍住沒哭。直到victory選手拿了fvp,好像就忽然憋不住了,我能問問這是為什麼嗎?”
時星聞言,耳朵更紅了點兒。他想:還能為什麼呢?無非就是為許琮開心唄。
但是礙於攝像頭還在懟著他拍,底下的觀眾又如同一群餓狼似的等待著他的答案,他只好別開臉去地嘴硬道:“沒什麼……”
主持人沖著時星眨了眨眼,沒說信還是不信,只是有意拉長尾音地“噢”了一聲。
就在時星以為這事就這麼翻篇了,對方該問點正兒八經的問題了時,主持人又眼含笑意地問他:“如果我當時沒看錯的話,你這無名指上的戒指還是victory給你戴上的。這又是為什麼呢?是因為互相交換戒指,會更有儀式感嗎?”
她在問這話的時候,甚至有意略去了戒指的“冠軍”字首,使得話題的走向無聲地更曖昧了點兒。
時星自然也聽出了那層意思,他因此低聲道:“不是交換,只是……”
只是什麼呢?只是他藉口激動到手抖,所以假裝顫顫巍巍地伸手讓對方幫個忙罷了。
但這話他是斷然說不出口的。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眼神有些飄地掐頭去尾:“只是讓victory幫忙戴一下而已,戒指是我自己的。”
短短的一句話裡,還帶著點時星自己都沒察覺的可惜。
但這可惜,卻被人精似的主持人聽出來了,於是她又揪著時星問了不少這方面的問題,直到把人問得都快冒煙了,才堪堪打住。
如是的結果,就是許琮和時星迴到休息室之後,就立馬被眾人給團團圍住了。
眾人慾言又止地看著他們,似乎是想就他們那“情侶雙採”發表些意見,但眾人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因為很快,休息室裡的液晶大屏上接受採訪的人就換了一撥。
鏡頭裡,forest如同青松一般地站在臺上,接受著主持人的問話。站在他身邊的人,則是把頭垂得很低的fade,為的是不願意讓人看見他眼底的淚花。
漂亮且溫柔的女主持一改方才面對許琮和時星時的調侃態度,以安慰為主地跟他們說了不少貼心話。
forest苦笑著說了“謝謝”,然後沉重表示:“是我們技不如人,以及,低估了victory的抗壓程度。”
“昔日聯盟裡同樣數一數二的野王,終究也還是隕落了。”fsg的休息室裡,不知道是賽訓組的誰先這麼感慨了一聲,引得其餘人也跟著一陣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