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見狀,一連發了三個表情包,分別是“震驚、暈倒、我一定是還在做夢”,並且頗為痛心地表示:【可惡,居然連你們fsg最後的良心也淪陷了嗎?!那換你們隊的小貓咪來說話!】
許琮看著那幾行字,立馬會意,於是情不自禁地輕笑出聲。在周圍人都齊刷刷地望向了他之後,他才按捺住了上揚的嘴角,揣著明白裝糊塗地問:【小貓咪?】
【e……就是,那個……】對面上單不好意思說是自己是在上網沖浪的時候被洗腦了,以至於他一時沒能改過來,只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架不住許琮在公屏上又問了一遍,一副非要他說出個答案來的姿態。那人只好破罐子破摔地回答:【就是fearess……】
許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不再糾纏,徑直讓這事兒翻篇了。徒留oon侃大山地繼續在頻道裡跟人聊著天,例如:【兄弟,你是真猛啊,當著fearess的面這麼叫他。】
以及“好心相勸”道:【要我說,這稱呼咱私底下說說就算了昂,作為同事,哪有這麼公開貓塑別人的。太赤裸裸了,不禮貌昂。】
許琮能看到的訊息,時星自然也能看到。
於是許琮托腮,看向了自己鄰座的時星,毫不意外地看見了對方的面色一點一點地變紅,最後成了只快被烤熟了的橘皮小貓。
許琮見狀,沒忍住地伸手,微涼的食指指背貼上了時星還帶著點溫度的臉頰,說:“對面只是單純看你可愛,不小心說順嘴而已,沒有調侃的意思。”
時星想說“我知道”,但是話到了嘴邊,就九拐十八彎地成了別扭發言:“我還以為,現在網上流傳的影片全是那天我在採訪席上罵人的cut。”
許琮聞言,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點兒。他反問道:“但那個影片裡的你也挺可愛的,不是嗎?”
“才不是。”時星下意識地反駁,“除了你,誰會覺得那時候罵罵咧咧的我可愛啊。”
時星原本想表達的內容是:畢竟他那天是為了許琮出頭,所以許琮覺得他貼心、善解人意,甚至是可愛,都還算正常。但其他人肯定不會這麼想,只會覺得這是哪來的沒素質小瘋子。
只是他這話在說出來之後,一經空氣發酵,就有點變味了。
尤其是配上他那南方人自帶的黏糊語氣,聽起來就跟撒嬌似的。
彷彿他話裡的潛臺詞其實是:無論怎樣的他,在許琮眼裡肯定都是可愛的,所以許琮的意見根本算不得數。
仔細品來,還頗有些恃寵而驕的意味蘊藏在其中。
許琮似乎也是這麼理解的,但他還是在短暫怔愣過後,輕笑著給出了肯定答案。
“也對。”他說,“畢竟你是時星,在我眼裡就是全天底下最可愛的小孩兒,自然做什麼都是可愛的。我的意見確實算不得數。”
時星聞言,臉頰更紅了點兒,連帶著撇過臉去,嘟囔道:“我才不是這意思。而且誰是小孩啊,我都已經……”
時星極小聲地說出來的數字,許琮沒能聽清,只覺得對方似乎說出來了一個二開頭的數字。但是很快,他就將那拋之腦後地覺得是自己聽岔了。
畢竟眼前這只瘦巴巴的小貓,分明連十八歲生日都還沒過。
思及此,許琮垂眼問了時星兩個問題,一個是:“你愛吃什麼?列個單子給我,我每天按順序給你點外賣,爭取早日把你喂成白白胖胖的小毛球。”
另一個是:“你今年的生日願望是什麼?我提前去準備,爭取給你過一個盛大、有意義,還讓你覺得絕對難忘的成人禮。”
對此,時星的回答是:“你點的我都愛吃。”
以及,“我想要一個冠軍。一個和你一起拿到的冠軍,做夢都想。”
許琮聞言,神情一滯,覺得自己被時星斬釘截鐵的語氣,以及其後隱藏著的篤定和真誠堵的說不出話來。
片刻之後,他才回神,在心裡輕輕地嘆了口氣,心說,他又何嘗不是呢。
縱使曾經的他已經多冠加身,也依舊為自己沒能和時星一起站上領獎臺,一起在金色雨下舉起獎杯,一起親吻自己的無名指上的冠軍戒指而感到遺憾萬分,以至於他甚至穿越回了幾年前。
思及此,許琮收斂了笑意地正色道:“那就這個賽季吧,我們一起去拿冠軍。”
“這將是我許諾提前送給你的第一件生日禮物。”許琮撥了下時星似乎長長了點兒的劉海,說,“而我,從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