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麵粉絲慣用的那些挽尊話術,以及總是無差別的髒話掃射所有人的行為,早就讓他們覺得厭煩了。他們巴不得早日讓那些人閉上嘴,但是一直苦於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拿戰績說話。
於是偌大的一個會議室裡,只有許琮一個人還算冷靜地問了一句:“比如什麼陣容?”
然而許琮不問還好,他這一問,徐遼就跟倒豆子似的噼裡啪啦報了一堆。什麼鳶尾雙核,全員刺客,許琮越聽越覺得這個bp風格不像徐遼能做出來的。
於是他靜默了幾秒,忽然福至心靈地問:“這想法,是時星提的嗎?”
從想要劍走險招地贏下stg,正式堵上stg那些粉絲的嘴,為他撕掉那些黏人的黑色狗皮膏藥,到一個又一個或許可行但是絕對稱不上穩妥的冒險陣容的提出,都像是時星的風格。
徐遼聞言,立馬從原本侃侃而談的狀態變得有些支支吾吾。他找遍了各種他能想到的藉口,也沒找到一個百分百合適的。
更何況他總是忍不住往時星那兒瞟的眼神早就出賣了他。
於是徐遼無奈嘆氣,在許琮灼灼的眼神中攤手,擺出了一副“真不是我要出賣你,全是victory自己猜的”的姿態。
好在許琮並沒有再就此發表什麼意見,只在短暫沉默之後,也點頭同意了。
徐遼作為和時星暗中“勾結”策劃這事的人,見狀在第一時間鬆了口氣。
他心說雖然在過程中吃了點許琮未免有些太瞭解時星的虧,但好在結果是圓滿的。
他們之中誰也沒能想到的是:假使許琮沒有猜出這是時星的提案,假使其餘成員中有一個怕結果不能盡人意,然後投了反對票的話,許琮大概也不會點頭應允。
畢竟對於許琮來說,那些所謂“秘辛”,不過只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罷了。打從他成功離隊,來到fsg之後,那些昔日隊友和stg的隊標死忠粉對他的看法就已經一概不重要了。
隨便那些人怎麼罵,他都不會掉塊肉,肯定還是怎麼能讓隊伍更好地取勝怎麼來。
但是架不住時星想為他把場子找回來,狠狠地替他打一番那些人的臉。
許琮不知道一向以結果為上的徐遼是怎麼被時星說服的,又有沒有提前跟賽訓組的其他人,乃至於是俱樂部高層透過氣,只知道既然時星想,其他人也願意試試,他就沒有潑時星冷水地說自己不需要他們為他這樣做的道理。
那樣就像是無聲地踐踏了時星的一顆真心。
於是許琮他們在各大訓練賽和深夜五排中練陣容的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從那些雖然已經被淘汰了,但依舊好心陪練的隊伍起,到當下已經確認晉級決賽了的rkg止,都還算順利地踐行中,並且幾乎在每場訓練賽結束,他們都能從中找到自身的不足,然後有所進步。
雖然無論是哪支隊伍,在初見fsg訓練賽時的bp陣容時,都在螢幕上扣滿了問號,問許琮是不是看他們放假了,太無聊了,所以在逗他們玩。但許琮他們也不惱,自覺最好的證明絕對不是口頭的解釋,而是局內的表現。
oon甚至因此産生了一種他們即將作為主角團閃亮登場,然後如同各大小說主角一樣,狠狠驚豔所有不理解他們這幾套陣容的人的隱秘得意感。
只是在又一場訓練賽結束後,許琮看著螢幕上顯示他們“勝利”了的字樣,側目。
他看著時星圓潤的後腦勺,終究還是沒忍住輕笑著地問:“你從哪兒學的這麼多奇奇怪怪,但是又好像確實能在賽場上掏出來的陣容?”
時星聽著,擰瓶蓋的動作一頓,沒說在五六年後,在《曙光之戰》的正式賽場上,這種陣容其實很常見,並且很好用。他只含糊應了一句:“之前排位的時候見過,感覺挺厲害的,就記下來了。”
許琮對此不疑有他,只是也暗自期待著正式比賽的到來,期待著由時星提出來的這些陣容在賽場上震驚眾人的時刻。
幾天後,stg作為冠亞季爭奪戰第一場比賽的敗方遠赴b市,客場作戰地來到了fsg的主場。
場館裡,fsg的應援物和代表色隨處可見,甚至還有不少工作人員提前佈置好的應援口橫幅,讓stg眾人打從進入場館內的那一刻就覺得有些不舒服起來。
就像是幾只明知自己誤入了狼窩,卻又無可奈何的待宰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