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eaf臉青一陣白一陣,且硬邦邦地說了句他們二隊的訓練賽也馬上就要開始了之後,吳詡才“哦”了一聲地關住了話匣。
對此,許琮遠遠地看了二隊訓練室裡,其他幾位似乎是想勸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直到此時此刻才終於鬆了口氣的複雜神情,輕笑出聲,轉頭就跟時星說了這事。
他提前在時星面前替吳詡刷了波好感度,“他好像不僅愛當面誇你天才,背地裡誇得更厲害。”
結果時星聽完,卻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甚至還有點悶悶不樂。
許琮看著時星這蔫了吧唧的樣子,收斂了笑意,“怎麼了?不舒服?”
時星搖頭,不吭聲。
許琮卻不放棄,又問了一遍:“那是怎麼了?偷摸上網沖浪,看見惡評了?還是巔峰賽遇到沒素質的網路噴子?亦或者是家裡……”
許琮還沒把心裡的猜測倒幹淨,就看見時星委屈吧啦地瞥了他一眼,悶聲說:“他叫你許哥。”
許琮一怔,在原地愣了半天才想明白時星委屈的點。
他看著眼前人,覺得如果世界上真有動物化形態的話,那麼時星的本體一定是隻小狗。
因為現在的時星,實在是太像那種因為爭風吃醋,所以垂著耳朵,耷拉著尾巴,眼睛還濕漉漉地不敢看人的委屈小狗了。
於是他的嘴角重新彎起,用哄小孩的語氣道:“那你也跟著他這麼叫唄,我還挺想聽你這麼叫我的。”
畢竟他更熟悉的那個時星,對於他的暱稱似乎只有一個victory,甚至連這個id都很少叫。一般都是黏黏糊糊的你啊他啊的人稱代詞。
但也奇怪,即使這樣,許琮也總能聽明白時星那些沒有特定稱謂的話裡,到底哪句是對他說的,哪句是說給別人聽的。
只是細究起來,還是覺得可惜。
——那麼可愛的一個小孩兒,卻從來沒主動地叫過他一聲隊長或者是許哥之類的親暱稱呼。唯一一次破例,似乎還是他宣佈退役後,拉著行李箱離開的那天。
許琮自覺那時的畫面不能多想,不然會心疼,於是及時打住,只更加努力地哄騙著眼前人叫他一聲“哥”。
沒成想時星聞言又搖頭,說這個稱呼已經被吳詡搶佔了先機,不特別了。
“而且……”時星欲言又止,心說:等吳詡把這個稱呼傳播開以後,未來大概還會有一堆人也這麼叫你。
他才不想跟那些人叫一樣的稱呼呢。
“那你就叫我聲隊長唄?”許琮帶著明顯私心地提議,“反正現在一隊裡的人都沒大沒小慣了,沒人這麼喊我。”
時星聞言,卻像是被勾起什麼回憶地沉默了一瞬。
許琮也不急,就這麼等著。
等到時星頂著許琮灼灼的目光準備開口時,攪局的人卻一窩蜂地來了。
為首的oon最沒眼力見地開口調侃:“你倆是真行,就叫聲隊長的事,磨蹭這麼半天。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是醞釀著叫什麼無法啟齒的親熱稱呼呢,比如親……”
oon的調侃止於許琮一個眼刀。
作為報複,oon特意壓低了聲線,掐著他那比麻繩還粗的聲音,歪歪膩膩地喊了許琮好幾聲“隊長”,然後自覺詭計得逞般地沖時星一樂,“嘿嘿,這下這個稱呼也不特別了,fearess你就不用再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