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江晚就被他狠狠抓住衣襟，抵在一旁的竹竿上。
“你又去找清雨麻煩？！”
小貓嚇了一跳，急得在江晚腳邊團團轉，色厲內荏地朝著來人哈氣。
赫連祈原本被憤怒沖昏頭腦，如今聽見貓叫，才往下看了眼，頓時神色變得古怪。
“……你養貓了？”
他轉而又晃晃腦袋，拎著江晚靠近自己：“我不是想問這個！你今早又對商清雨說什麼了？”
江晚無奈地任憑他搖晃自己：“我連碰都沒碰他。”
“沒有碰，那就是惡語相向過？你這人怎麼嫉心如此之重？”
赫連祈已經形成一套自洽的邏輯，冷笑道：
“清雨尊師重道，因此才去向師尊請早，回來臉上就帶了淚，師兄弟們一陣逼問，才知道是被你羞辱。”
系統都快被氣笑：[這些人都不動腦子的嗎？商清雨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下完蛋，昨晚跪了半宿得來的師門好感度，估計又被商清雨搞黃了。
它轉而又去寬慰江晚：
[別擔心。已知沈宿寒是商清雨的軟肋，只要我們加大力度攻略沈宿寒，不怕這個世界的任務完不成。]
[你看，現在商清雨的黑化值都35了。這蠻不講理的赫連祈，不攻略也罷！]
江晚沒有回答它，反而掀掀眼皮，對赫連祈道：“你就那麼想知道我對他說了什麼？”
赫連祈逼近至他眼前，滿含威脅地承認：“我就是為了這事，才來找你要說法的。”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
不放過？是怎麼個不放過法？
江晚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赫連祈皺眉。
[晚晚崽你笑什麼？]
系統有些害怕——自家這宿主一笑，那恐怕就意味著有人要遭殃。
哪怕三番五次被冒犯，江晚也還是鎮定地注視著眼前的少年：
“我只是問他……是不是他下的毒。”
“下毒？”赫連祈的眉頭皺起來，但隨即他又認定這是江晚的話術，怒道，“你少來汙衊人！”
“你就這麼相信他？”江晚歪歪頭，“那要是我說，是他在汙衊我呢？”
赫連祈咬緊牙關，半晌後才回答：“在我們剛進宗門的時候，清雨在後山救過我的命。我不相信那麼善良的人，會做出下毒這種事情。”
“那你認為是我下的毒嗎？”江晚打斷他，避免赫連祈進一步說服他自己。
令他意外的是，赫連祈臉上的神色空白一瞬。
赫連祈恍然想起在試劍臺上看到的場景。他對韓明那群人沒有好感，於是當看到韓明去找江晚麻煩，只冷眼旁觀，根本沒有靠近。
畢竟這兩個人他都挺討厭，因此不管是韓明中毒，還是江晚被汙衊，他都樂見其成。
可他本以為江晚會吃癟道歉，卻聽見江晚反駁師尊的凜冽聲線傳來。
赫連祈連握著劍的手都鬆了鬆，怔然看向爭端的中心，而後就見江晚直挺挺地跪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