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到我,讓你覺得惡心?”奧爾科特眼中閃爍著惡意的光茫:“不過沒有關系,反正現在你是我的雌君,我對你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斯梅德利閉上眼,彷彿這樣就能把面前的雄蟲從自己的世界裡驅趕出去。
奧爾科特一把掐住斯梅德利的脖子,手指狠狠陷入他的蟲紋,斯梅德利瞬間蹙起眉,儼然是痛到無法呼吸的神情。
“我只會給你一點點的資訊素,保證讓你活著……”奧爾科特湊到斯梅德利耳邊,猶如情人一般低聲呢喃:“但你永遠無法滿足,永遠都會渴求更多……沒有足夠的資訊素,你會像開到荼蘼的花一般腐敗下去……”
奧爾科特揚起嘴角,聲線愉悅:“我是多麼希望你就這樣茍延殘喘地活著……”
奧爾科特的話宛如一個詛咒。
裡德眼睜睜地看著斯梅德利一天天枯敗下去,生機抽絲剝繭般從他身上消逝,裡德心痛到幾極點,卻又無能為力。
畫面四周泛起煙霧,幻境如潮水般退去,裡德感覺自己的靈魂終於回落到軀體,他在床邊坐下,將斯梅德利的手籠入掌心。
還好,還好一切都已經被挽回……
裡德不知自己在床邊坐了多久,恍惚間,他感到自己握在掌心的手指輕輕動了動。
裡德下意識抬頭看去,卻見斯梅德利睜開了眼睛,正靜靜地望著他。
見裡德看過來,斯梅德利抽出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指,輕輕從裡德臉上滑過:“你為什麼不開心?”
裡德心中一澀,卻是搖了搖頭:“我沒有。”
“你有。”或許是被標記的緣故,斯梅德利在此刻意外地有些不講理:“你……你從昨天就不高興。”
裡德有些驚訝地看著斯梅德利。
斯梅德利在裡德的注視下,有些害怕地往裡縮了縮,眼神中帶上了幾分警惕:“你不準再來了。”
裡德不由失笑,心頭的憋悶彷彿也隨著斯梅德利的動作一起煙消雲散了。
“我不準再來了?”裡德俯身,壓低了聲音,刻意將那幾個字念得曖昧不清:“你都不準我再來了,難道還猜不出來我為什麼不高興?”
斯梅德利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一瞬間燃了起來,他慌忙側過臉,不再去看裡德的神情:“你別亂轉移話題,我是認真的。”
雖然昨晚他神智有些不甚清楚,可他還依稀記得,裡德是怎樣逼迫他,在他說出滿意的答案以後才肯放過他……被深度標記的雌蟲能夠很敏銳地感知到雄蟲的資訊素,即使他已經不夠清醒,卻依然能從裡德的資訊素裡,讀懂雄蟲的不滿。
話音剛落,斯梅德利就感覺一雙手按住了自己的肩膀,裡德爬上了床,居高臨下地看著斯梅德利。
“好吧,我承認,我昨晚確實一直不高興。”裡德說道:“既然你是認真的,那麼我也要認真提問了。”
“昨天你為什麼不讓我揭穿奧爾科特?”
斯梅德利的話讓裡德重溫了昨天的記憶,他原本就對奧爾科特不滿,而在經歷了幻境以後,這種不滿達到了巔峰。
“原來你是因為這個生氣……”斯梅德利說:“難道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快發情了?再讓你說下去,你想讓我在那麼多蟲面前……”
斯梅德利的話驟然停住,他悶哼了一聲,隨即咬緊牙關,不再開口。
“撒謊。”裡德說道。
正如雌蟲能夠敏銳地感知到雄蟲的情緒一樣,雄蟲也能徹底地,完全地掌控雌蟲,裡德能夠輕易分辨出斯梅德利的謊言,也能迫使他說不出半句謊話。
“這就是……深度標記嗎。”許久以後,斯梅德利終於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喑啞:“雌蟲永遠無法違逆雄蟲的意願……”
“你昨天晚上同意我深度標記的時候,不就已經對我予取予求。”裡德的手指曖昧地落到斯梅德利後頸上的蟲紋處:“你現在想用這點來打動我……有些遲了。”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再想想你從前說的那些甜言蜜語……”裡德的掌心很熱,熱到幾乎讓後頸的蟲紋發起燙來,斯梅德利的聲音裡帶了幾分喘息,咬字都有些不穩:“你們雄蟲還真是……到手了就翻臉……”
“怎麼會呢,親愛的。”雌蟲的模樣極大地愉悅了裡德,以至於讓他聲音裡帶了幾分藏不住洋洋得意:
“既然你是在床上同意了深度標記,我保證,我以後也只會在床上,對你嚴刑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