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給我想想辦法啊!】裡德在心裡朝著系統1001吶喊。
【宿主,我只是一個柔弱無能的系統啊!】系統1001道:【我肩不能提手不能槓,只能根據你解鎖的好感度給你來一點小小的劇透,面對這樣的事情,我也沒有辦法啊!】
【那你就告訴我書裡原主是怎麼處理這件事的!】
【宿主,你忘記了嗎?原書裡你已經死了,根本沒有這段劇情啊!】
要不是這段日子裡德的身體被管家調養得好了許多,他非一口血嘔出來不可。
眼見那隻雌蟲要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裡德四下一望,見房間裡還有個小門,他趕緊沖過去開啟,只見裡面放著一張巨大的床,和他當初第一次見斯梅德利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裡德瞬間黑臉,轉瞬又被氣笑了,咬牙切齒道:【同樣的手段來兩遍,背後的人……蟲,就不覺得搞笑嗎?!】
【現在該怎麼辦?】系統1001也有些無措:【這只雌蟲看起來像是發情了,以往也有雄蟲在訂婚或者結婚宴上和看對眼的雌蟲滾上床,這是雄蟲固有的權力,可今天你要是真……也有點太打皇室的臉了吧。】
【就算對面不是皇室,我也不可能幹這種事啊!】裡德幾乎要吐血,他終於想起來自己在門口的時候為什麼覺得不對了,他聞到了雌蟲發情的氣味,可他對這種味道並不熟悉,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要是他早能意識到那是雌蟲發情的味道,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踏進這個圈套!
摔倒在地上的雌蟲終於扶著桌子爬了起來,裡德趕緊關上房門,在房內環顧一圈,實在找不到趁手的東西,只能把兩個床頭櫃挪過來抵在門上。
【他應該進不來吧。】裡德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整隻蟲喘著粗氣:【要是這都能闖進來,我就是真沒辦法了。】
話音剛落,只聽見外面傳來“砰砰”的敲門聲,急促有力,像是要把門錘出一個洞來似的,讓好不容易鬆了口氣的裡德瞬間又緊張起來。
【怎麼回事?是那隻雌蟲弄出來的動靜嗎?】裡德半蹲下來,抱緊了面前的床頭櫃,彷彿只要看到那隻雌蟲破門而入,就會立刻把櫃子丟到那隻雌蟲的頭上。
【可那隻雌蟲看起來很虛弱啊,剛才還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這一小會就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系統1001也覺得奇怪極了。
一蟲一系統還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屋外的敲門聲卻像是已經耐心耗盡,在短暫的靜默過後,隨之傳來的是更劇烈的撞擊聲,不像是在用手敲門,倒像是什麼堅不可摧的物體重重撞擊到門上,震得門框都顫動起來。
裡德嚇得向後退去一步:【這只雌蟲是突然狂化了嗎?】
話音剛落,只聽門外又是一聲重擊,撞擊聲過後,卻是木紋裂開的聲音,裡德循著聲音仔細看去,只見木門以正中為圓心,向著四周緩緩裂開一條條破碎的紋路。
裡德倒吸一口冷氣,心說不會直接把門給砸穿了吧。
彷彿是為了印證裡德心中所想,下一秒,又是一聲重擊落在門上,只見五根細長堅硬、恰如某種動物利爪一般的東西破開厚重的木門,裡德看著迎面爆開的細碎木屑,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片刻之後,只聽一聲有些嘶啞的呼喚在外面響起:“裡德。”
裡德睜開眼,竟從破開的木門孔洞中看到了斯梅德利的臉。
只是斯梅德利的臉上並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憂心和關切,他蹙著眉,神情極為嚴肅,審視一般的眼神從裡德的臉上緩緩掃過,一直往他的領口看去。
裡德卻彷彿沒有注意到斯梅德利的異樣,事實上,在他看到斯梅德利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激動到快哭出來了。
“德利!”裡德扒拉開他堵在門口的椅子,又擰開房門的把手謝天謝地,這門的質量過硬,即使已經被暴力破壞成這個樣子,竟然還能執行它的基本功能),整隻蟲沖到斯梅德利身邊,有些激動地喊道:“你終於來了!”
“不是你找我嗎?怎麼我一推開門是一隻不認識的雌蟲……還好你來了,不然我可怎麼辦啊,我又打不過他……”裡德說著說著,聲音裡還帶出點委屈來:“你怎麼現在才來找我啊!”
斯梅德利似乎是沒有預料到裡德會是這個反應,他怔了片刻,隨即向後退去幾步,將裡德渾身上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見他衣服雖然有些不整,可全都好好地穿在身上,再看了眼他挪過來的床頭櫃和額頭上的汗珠,似乎這一點點的衣衫不整也能找到合理的解釋。
看來裡德的確沒有和那隻雌蟲發生什麼。
斯梅德利的臉色總算和緩許多,這才分出點心神去思考裡德剛剛說出來的話:“你說,是我找你?”
裡德卻沒有回答斯梅德利的問題,他低頭看了看斯梅德利向後退去的距離,又仔細回想了一下方才斯梅德利的神色,臉上先是露出了恍然大悟一般的表情,隨即又露出一點被質疑的憤怒。
“你是不是以為我背叛你了?!”裡德大聲道:“我像是那種不守雄德的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