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句話後，梅助理像開啟了某種開關，表情更加生動了，看向司淼的眼神也愈加熱切。
啊啊啊啊，說出來了，她終於說出來了！
自從成為總經理助理後，她就夢想著有一天能說出這句話。
再接再厲，再說一句：
“方總很久沒有笑得這麼開心了。”
“……他有笑過嗎？我沒見他笑啊。”司淼不解，梅助理今天真的很奇怪啊，還有方樹巖連晚上沖刺的時候都沒個笑臉，很難想象“笑得開心”這個詞會出現他身上。
比起方樹巖笑不笑，司淼此刻更關心方樹巖究竟有沒有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
如果發現了，那是睡前發現的，還是睡醒後，聯系梅助理才發現的。
發現了後呢，真的會開除自己嗎？
阿嚏！
此時剛走進餐廳的方樹巖打了個噴嚏，旁邊的某個經理看見了，立刻關心問道：“方總感冒了嗎？我帶了感冒靈，等會給您送過去？”
“不用，沒，感冒。”方樹巖找了個兩人位坐下，脫下外套放到對面座位上。
本打算過來拼座的經理秒懂，立刻換了別的桌。
吃到一半時，他問服務員點了份蟹黃面，辣椒和醋單獨裝起來，因為他不知道司淼需要加多少。
等會，回去，司淼應該，不，害羞，了吧，方樹岩心想，手上加快了進食速度。
房間裡，梅助理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沒想到第二句經典臺詞就翻了車，不過她跟方總一起工作了三年，也確實沒見他笑過。
真難笑的一個男人啊。
“上次也是你吧。”梅助理重振旗鼓，很篤定地繼續說，“你是老闆第一個帶去酒店開房的男人。”
“上、上次？”
“是呀，上次的雲晉酒店，方總讓我準備一套新的衣服過去，說是身高一米八，體重120到125斤……應該是你的型號吧。”
她當時就想飛到酒店，看看清心寡慾的老闆是被誰拿下的，順便再說出那幾句經典臺詞，但——
“可惜了，我還沒到酒店，老闆就讓我把衣服退了。”
“對了，你需要避孕藥嗎？我今天也帶來了。”她昨天剛刷到新聞，我國和某國分別有一名男性，在和同性伴侶發生關系後，自然懷孕了。
不知道這位會不會……梅助理的眼神掃向司淼被子下的肚子。
雖然男性懷孕只是個例，但她是一個做一步想十步的優秀助理，幾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要考慮進去。
司淼還在為梅助理的上一句話驚訝，沒想到那次方總是為自己準備過衣服的，但為什麼不說呢。
忽然話題不知道怎麼就跳到避孕藥上，司淼一腦袋黑線。
“謝謝不需要，我是男的，懷不了。”
那可說不準，梅助理心道，到時候帶球跑也是經典套路，她得好好準備下，到時候幫助方總萬裡追妻。
“梅助理。”司淼開口直接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我想問下，是方總讓你去隔壁拿我的行李嗎？”
“當然，還讓我避開其他人，偷偷去。”
偷偷去？
司淼不確定了，這是發現了還是沒發現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