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關系。他，兒子？”
司淼：“……”
他很想說他才是趙大江的爸爸，但很明顯，他生不出一個已經能上班掙錢的兒子。
忽然腦子一抽，他回道：“我是他男朋友。”
大江對不起，下週請你吃飯。
司淼在心裡默默道歉。
但等說出來後，越發覺得這個關系找得好啊！
就是太對不起大江了。
“所以那天的事，請你千萬忘記，也千萬不要告訴別人，那天就是個意外，好嗎？”
“我也真的真的不會跟蹤你糾纏你，你看，我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我們很相愛的。”
司淼小聲解釋了一堆，但旁邊的男人一直都是高冷嚴肅的表情，看不出來是信了，還是沒信。
他懷疑對方臉部肌肉是不是壞死了，怎麼跟個面癱似的。
不對啊，他有見過對方其他表情的，比如那天的那個時候，陷入情慾裡的臉，就特別地性感溫柔……
打住！
不能再想了。
司淼扭頭看向窗外，理由給出去了，管他信不信呢。
“很相愛，為什麼，不，坐一起。”
怎麼還有問題，司淼不耐地轉回來：“吵架了啊，情侶之間吵吵架多正常，我們下車就會和好。”
他決定了，下車就去找趙大江。上車前，他看到趙大江坐在第一排，跟另一個同事暢聊吃瓜。
也不好意思現在去打擾。
但方樹巖好像是信了他的胡話，沒再丟擲奇怪的問題，而是坐直了，閉上眼睛，準備要睡覺的樣子。
司淼很想讓他坐到別的地方去，車上空位很多，沒必要兩個人擠在一起。
或者讓他出去，他去重新換個座還不行嘛。
但對方眼睛閉上後，一直沒睜開，也沒開口說話，司淼盯了一會，沒敢吵他，擔心他等下又問出更多的問題，露餡兒了可怎麼辦。
算了，司淼無奈歇下換座的心思，老老實實地把腦袋靠到窗戶上，閉眼，拉下眼罩睡覺。
隨著車子的小小晃動，司淼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睡夢中，只覺得腦袋在玻璃上一下一下磕著，硬邦邦的；後來他好像回家了，躺在了家裡的床墊上，床墊柔軟，又有彈性，軟硬正合適……
他是換了新的床墊嗎？
感覺睡上去比原來的更舒服，多少錢買的，有沒有趕上折扣價啊，貴一點就貴一點吧，太舒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