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我還想問你，你覺得老闆是直的還是彎的？”又有其他組員催促。
司淼作認真思考狀，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順便把那晚亂七八糟的畫面從腦子裡扔出去，才回：“要是以後也不降薪水，我覺得他是個好老闆。”
“我不知道他彎不彎，知道是彎的還是直的，又不能給我漲工資。”
“哈哈哈哈哈哈！”趙大江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你，怪不得你今天都沒怎麼看老闆，一直翻手機。”
司淼雙手交叉立在桌子上，漂亮的臉上堆滿真情實意：“同志們醒醒，老闆再好看，都沒有掙錢重要。好看的老闆不一定會屬於你，但是錢，掙到了就是你的。老闆的美貌會老會枯，錢錢永葆青春，更能一直為你帶來18歲的少年。”
“來，讓我們繼續討論，怎麼掙到更多的績效獎金。”
一番直擊社畜靈魂的[論老闆與錢孰美]的發言，得到了組員們發自內心的認同，一群社畜收回心思，繼續商量怎麼掙更多牛馬費。
下班後，等公司裡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司淼跑到前臺拿了個快遞袋和快遞單，在單子上隨便劃兩筆，寫了個[方樹巖收]，貼在快遞袋上，然後把那件大衣塞進了快遞袋。
萬幸總經理辦公室沒有鎖門，裡面看來是要簡單地重新佈置，原來的盆栽和擺件已經清空了，辦公桌椅也不是原來私下傳的喜慶紅和富貴金配色了，換上了一套幹練簡潔的深灰色。
司淼迅速把快遞袋扔到了辦公桌上，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出去，誰想剛拉開門，就和一個紮著高馬尾，身穿職業套裝的陌生女人差點撞在一起，好在兩人都停得及時。
“你是誰，為什麼來總經理辦公室？”女人眼神嚴肅地問。司淼注意到她掛的工牌上寫著[總經理助理：梅厲]，同時對方也看清了他的工牌。
梅厲：“運營部的……司淼，來找總經理？”
知道是公司員工，語氣比剛才緩和了一點，但也就一點。
司淼想了想，點頭：“前臺有個總經理的快遞，我給他送過來。”
“辛苦，下次放前臺就好，我會去拿。”
“好的。”
回到工位上，司淼心裡還有些忐忑，那位梅助理的表情是繼承了總經理的吧。
下班下班，他要回家擼三火。
司淼輕輕鬆鬆上了兩天班，在傳言新總經理正式上任的週四，一大早就以要外出談合作為由，避開了歡迎新老闆的集體大會議。
他們公司現在被前老闆裁得只剩30來個人，大家一齊坐在會議室，他一米八的個子，還算不錯的長相，被注意到的機率很大。
不能冒險。
過了週四，以後總經理就沒空關注他們這些小員工，只會找管理層開會了。
成功避開了和新老闆的會面，和新主播談合作談得也格外順利，合同基本不需要修改，緊接著收到趙大江發來的訊息，新老闆已經提前離開公司！
哦豁，安全了。
司淼簡直覺得今天是他的幸運日。
開開心心地打了個車回公司，剛到樓下大廳，就趕上電梯也到了，馬上就要關門，司淼拔腿沖了上去，手還沒碰到上行按鈕，裡面的人已經幫忙按住了開門鍵。
“謝謝。”司淼笑著道謝，抬眼就看到一張十分不想看見的臉。
雖然很好看。
“是你？”方樹巖皺眉，“衣服，收到了，所以，你來，跟蹤我。”
司淼：……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