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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芯蔓子 “誰告訴你是讓雷劈的？”……
“我不是啞巴。”黎霧沒有說話, 而是用這五個金字來回答應諭。
“既然這樣。”看黎霧承認了自己會說話的事，應諭心裡五味雜陳，開心肯定是有的, 不過更多的是不解和另一種更為複雜的感情, “那為什麼不說話，要用這種方法去跟別人交流？”
“別用魔法寫字了, 你自己“”說，用嘴巴說。”
黎霧手指一滯, 張張嘴, 卻說不出來話。他看著應諭的眼睛，又低頭看著腳下的土地，然後又抬頭看應諭, 又低頭看地……如此來回幾次，他才憋出了一個字, “不……”
應諭道：“不什麼？不喜歡說話，還是不……”
“不會說話。”黎霧補上自己沒說完的話, 然後徹底低下頭，不去看應諭的神色。他的耳垂隨著自己這句話的落地開始變紅，且這絲紅像是會傳染似的, 逐漸爬上了他的臉頰。
“……”
應諭直接風中石化, 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兩下, 喃喃道：“不會說話……原來是這樣啊。”
隨後不可置信一般，又重複了一遍，“不會說話！！？”
黎霧開始用小金字突突突地為自己解釋。
“遇到你們之前，我忘掉了大部分人類語言，忘掉了想說的字句要怎麼發聲，只是依稀記得一些詞語的意思。”
應諭下意識問道：“那現在怎麼會說了？”問完他自己都想扇自己一下, 現在會說不是當然的嗎？黎霧只是忘掉了，不是不會。跟他和斐樂接觸那麼久，寫字都撿起來了，怎麼可能不會說話呢？
應諭換了一種說法，“會說話之後，為什麼不說呢？怎麼想到用魔法來說話呢？”
黎霧只給了應諭三個字，“不習慣。”
這三個字讓應諭想了很多，又是一陣沉默，“反正無論如何……反正……你就按你喜歡的方式來表達吧，不說話就不說話，沒什麼的。”
不知道怎麼的，最後應諭開始安慰起了黎霧，說的話亂七八糟，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總之就是說了好久好久。
把自己想說的說完，應諭抬頭，看到一張笑意要溢位來的笑臉。黎霧往前走了幾步，一個虎抱，抱住應諭，道：“喜歡諭。”
以前不是沒表達過喜歡，但這是第一次說出來的喜歡，聲音就在自己耳邊，酥酥麻麻，聽得人難以招架。
“知道了。”應諭拍了下黎霧的腰，道：“撒手，睡覺。”
斐樂睡得跟死豬一樣，完全不知道夜裡發生的事情。因此他一大早起來，看見如同被雷劈了似的斤子地，發出了震驚又悽厲地慘叫聲——
“啊啊啊啊！！！我的天哪！！我的寶貝斤子！！啊……怎會如此……”
應諭邊整理衣服邊從屋裡出來，“還有斤子種子，一會清理一下地，重新再種上。”
“我的寶貝斤子地是怎麼了啊。”斐樂都快哭出來了，“我日日夜夜澆灌出來的寶貝，才長大了一天，就讓雷劈了。”
“誰告訴你是讓雷劈的？”應諭奇怪道：“你看見讓雷劈了？”
斐樂道：“總不能是被人偷了吧，雖然挺像的，但是怎麼可能呢。”
應諭道：“沒有不可能的事，恭喜你，猜對了，就是讓人偷的。”
斐樂傻眼了，“啊？”
應諭簡單把昨晚的事複述了一下。
“我家小霧會說話！”斐樂最驚訝的點果然是這個。
恰好此時黎霧從屋裡出來，斐句早上好我聽聽。”
黎霧看了眼斐樂，又看了眼往這瞧的應諭，慢吞吞道：“早上好。”
“呀！”斐樂開心極了，“小霧聲音真好聽！”
一上午，斐樂都像個小蜜蜂一樣，在黎霧身邊嗡嗡嗡。黎霧也不嫌他煩，一直都給予回應，簡短的語句就自己開口說，如果句子太長，就用魔法金字表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