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上舟:“?”
“我想要那個恐龍的!”逢青繼續道。
陳上舟看他一眼,笑了一聲,一邊拿起蓋在桌上的手機,一邊道,“你多大了?”
逢青臉不紅心不跳 :“剛滿二十六呀,還小呢。怎麼?二十六就不能買氣球了?”
又笑一聲,陳上舟直接站起身,沒再和逢青繼續說。
買完氣球,兩人繼續在步行街漫步走著。
走了沒一百米,逢青看見路邊一個賣棒棒糖的小攤,攤主是位看起來不過六七歲的小學生,背後站著家長,正在教他怎麼吆喝,看起來像在鍛煉小孩膽量。
小孩子做這種事最需要的就是鼓勵。
想也沒想,逢青就把手裡的氣球遞到陳上舟手裡,把陳上舟撂在原地,大步邁向小孩的棒棒糖攤。
知道逢青是要去幹嘛的,陳上舟就站在原地等著。
沒曾想半分鐘後,春光滿面走過去的逢青,嘴角一垮拿著根棒棒糖走了回來。
“怎麼了這是?”陳上舟問,“鼓勵小朋友把自己鼓勵蔫了?”
逢青嘆一口氣,舉起棒棒糖,“你猜這糖他賣我多少錢?”
就是根路邊小賣部便利店都很常見的兩三塊錢的不是很好吃的彩虹棒棒糖,陳上舟往貴了猜,“十塊錢。”
逢青義憤填膺拽著陳上舟繼續往裡走:“他賣我18!一根破棒棒糖!18!”
“那你還買?”陳上舟道。
逢青又說,“那不是想著,我都過去問了,那小孩看我眼裡都帶光了,我要是不買,不得打擊他自信,給他留下點陰影?”
陳上舟抬手很熟練地揉了把逢青腦袋,沒再繼續說什麼。
那天又在步行街上逛了大概十來分鐘,兩人才返回停車場往家回。
也是自打那天開始,逢青每隔兩小時就能開啟自己手機看一遍買的戒指定好了沒、發貨了沒、卡在路上沒、派件了沒、打電話了沒——
終於,在他買的那束香檳玫瑰臨近枯萎的幾天裡,他接到了快遞員的電話,把戒指拿到了手裡。
精緻、簡約、又漂亮。逢青對它十分滿意。
從咖啡廳回家的路上,逢青買了束白色的鬱金香,早於陳上舟回家,把鬱金香替換進了透明花瓶裡。
緊接著,他又把那枚屬於陳上舟的戒指放進其中一朵鬱金香的花瓣裡藏起來,欣賞完習慣性拍照留戀,就開始在客廳來回踱步地給陳上舟發資訊問陳上舟什麼時候到家。
總算,十五分鐘後,逢青在陽臺往下看見了陳上舟。
他早早站在門邊望貓眼,一見著陳上舟從電梯間拐過來,就立馬開啟門,迎接陳上舟進來,又把陳上舟推到電視櫃前,“快看我新買的白色鬱金香!”
這花並不是逢青第一次買,但陳上舟還是手撐著膝蓋俯下身仔細看著逢青買的花。
片刻,他就看見了某一朵花裡有些反光的一枚戒指。
瞭然地把那枚戒指從花裡拿出來,陳上舟剛想說些什麼,戒指就被逢青拿過。
他抬起陳上舟的左手,把戒指戴在了陳上舟的無名指上,“是不是很好看?我特意選的比較簡單的款式。”
嗯了一聲,陳上舟視線掃過逢青還光禿禿的無名指,“你的那枚呢?”
逢青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來,遞給陳上舟,“當然是等你給我戴上啦。”
“怎麼突然想到買這個?”陳上舟給逢青戴完,又盯了兩人手上的戒指好半天。
逢青頗為得意地顯擺:“因為,這是有家室的象徵,是名分——”
有點不經勸…偷偷摸魚又碼了點撓頭.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