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看恐怖片的庫存豐富,在南陵看了一部不夠,回了錦江一有時間就想再看。
切好的水果、開啟的薯片、關上的頂燈。
一切準備就緒,逢青開啟投屏挑好電影,咻一下就跳上沙發,手動將陳上舟的右手搭在自己肩上,又將沙發上的抱枕抱在懷裡。配置和從前一模一樣。
電影正在播放著片頭的投資商廣告,逢青往後靠在陳上舟手臂上,全身放鬆下來,愜意得長舒一口氣。
陳上舟:“有這麼舒服?”
逢青點點頭,轉過頭來看向陳上舟,毫不猶豫地朝他親了一口,解釋道,“這是我覺得最幸福的事情之一!”
“那其他最幸福的事情是什麼?”陳上舟問。
逢青想了想,不好意思抿了抿嘴唇,“這麼一想的話,其實好像還挺多的。和你一起睡覺我覺得很幸福!和你一起吃飯也很幸福!和你一起散步也很幸福!很多很多!”
“那一起晨跑呢?”陳上舟問。
逢青一頓,理直氣壯道:“這個的話……如果可以不跑的話就更幸福了!”
陳上舟很輕一笑,“想得挺美。”
翌日,陳上舟年假結束,又開啟了一週要往醫院跑五天的上班生活。
還沒到元宵,相比較陳上舟,逢青就要閑很多。他每天早上被陳上舟拉起來下樓跑步,跑完吃早餐,有時候早餐店人多,他們就打包回家慢慢吃,有時候早餐店人少,他們就在店裡直接吃。
吃完陳上舟就去上班,那個上午逢青通常會補個半小時到一小時不等的覺,醒過來和陳上舟發發訊息,就把自己收拾幹淨然後往電腦前一坐,隨機邀約一位線上好友打遊戲。他的工作性質需要不停地接觸新遊戲不同種類的遊戲,不過好在逢青本來就愛打遊戲,多數情況下他是樂在其中。當然,也會有意外情況發生,就比如他邀約的好友鄭子桓又或者是郭昊誠,想打的遊戲碰巧是那個逢青翻譯過英文版的遊戲,逢青就會打得非常煎熬——
那些臺詞旁白,看得他是吐了又吐。
打到中午飯點,逢青就會直接起身拿上鑰匙出門往三院去。
有時候陳上舟工作結束得早,他就直接往職工食堂去,有時候陳上舟工作結束得晚,他就上門診或者住院部門口候著。
吃完午飯陳上舟上班,逢青就轉身離開三院。
不過下午,他一般就不會往家裡回了。逢青覺得自打從南陵回來,就好動得不行,就好像前七八年積攢的力氣在這會兒都爭先恐後往外使似的。他要不然就是去找侯宇鄭子桓玩,要不然就是去找郭昊誠玩,實在沒人有空接待他了,他就跑去咖啡廳巡邏。
總之是實在無地可去,逢青才會回家,等到陳上舟快下班的時候,又去三院接陳上舟。
他倒是也想過直接在三院等陳上舟,沒事還能在別人開關門的時候看看陳上舟。
不過陳上舟對他這個提議是一點不同意,理由是逢青待在醫院他會分心,醫生不能分心。
逢青只得自己解決自己一下午的無聊。
所以還沒自己解決上幾天,逢青就冒出了提前結束假期開始接專案的想法。
但顯然,這種想法是不適合隨便往外冒的。
就在逢青剛冒出這個想法的當天晚上,逢青就接到了他常合作的其中某公司專案經理的電話,一個專案馬上到截止日期,而負責的翻譯老師出門摔了個腳朝天。骨頭斷了,沒法趕上這個截止日期提交。
逢青是唯一一個和原翻譯能力、風格最匹配且有時間空閑的。
五千字中文稿件,逢青臨危受命,翌日背上雙肩包就往咖啡廳去了,因為還有臨時熟悉遊戲風格閱讀相關資料,他連中午去和陳上舟吃飯的時間都沒,當下逢青就後悔自己冒出過這個想法。
那天下午終於忙完提交譯文,逢青拿起手機一看,發現陳上舟三分鐘前給他發來訊息,剛好下班準備過來接他。
咖啡廳和三院在家的兩個方向。
兩人一商量,與其坐在原位等著來接,不如各自回家早點見面,這麼說好後,逢青裝上電腦拎著書包就飛出了咖啡廳。
咖啡廳離家要比三院近很多。
所以逢青到家時,家裡還是一片漆黑,他收拾好包裡的東西又換上家居服,躺在沙發上邊玩手機邊卡著時間等陳上舟。就是這從三院無論是坐地鐵還是打車,哪怕是路上堵成蝸牛都綽綽有餘的時間過去了,逢青也還沒見著個陳上舟的人影,又點開和陳上舟的對話方塊,逢青開始發微信。
逢青:到哪兒了?
逢青:怎麼還沒回來呀,早知道你這麼慢我都來得及去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