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半個月就除夕了吧?還不給自己放個小假?感覺你都快連續一年多全年無休了。”黃書南靠在沙發上道。
逢青嘆口氣,“這專案量太大了,正常産量都得幹兩三個月,甲方那邊又希望我來當主翻,只能每天加班加點了,不過好在就這兩天結尾了。”
“結尾了正好,趁著除夕好好休息休息。”黃書南說。
逢青開啟裝上鍵盤,嫻熟地開敲:“得休息休息,不過也休息不了幾天,我們這行,最怕的就是休息太久被甲方遺忘接不到專案,趁著現在價格高找來的專案多,能幹就得多幹,掙點算點。”
聞言,黃書南被逗笑,笑上兩聲後又換了話題,“今年除夕也還是待在錦江?”
“嗯。”逢青隨口應道。
黃書南又說,“不回南陵玩玩?”
逢青:“我媽都不在南陵了我回南陵有什麼可玩的?回去也是和你們玩,反正你們平時都在錦江,在哪兒玩不一樣?懶得跑。”
“那你也不去海市陪你媽嗎?”
逢青道:“他們一家人過年熱熱鬧鬧的,我過去幹什麼,平時有空抽兩天過去看看她就行了。”
黃書南又笑一聲,“那行吧,但今年我問過了,鄭子桓侯宇還有那仨,今年我們都得回南陵過除夕,又跟去年一樣,陪不了你待在錦江過年了。”
逢青停下敲鍵盤的手,演了出痛心疾首,不到五秒又立馬收回表情,繼續沒有感情地敲擊著鍵盤,語重心長道,“早日回來,我會想你們的。”
“放心,也和去年一樣,最多初三。”黃書南邊說邊用手指比劃了個數字三,“初三大夥就回來陪你打麻將。”
說完,黃書南又下巴又朝點單臺一抬,“那店裡員工的新年紅包就你來負責發了,記得買個漂亮點的紅包。”
逢青騰出手比劃了一個ok。
擁有這家咖啡廳某個座位的固定長期霸佔特權的原因其實就是——他是老闆……之一。
至於剩下的六個老闆,分別是他們課後撒歡小團隊鄭子桓侯宇黃書南及黃書南三個閨蜜六人。
逢青是在大四那年再與鄭子桓他們取得聯系的。
更準確來說,是先與鄭子桓取得的聯系。說來也巧,逢青在錦江讀大四的那年,無意間在手機上刷到了一場舉辦在錦江的紋身展館宣傳影片。因為鄭子桓是紋身師,逢青從前也從他的口中聽過很多紋身相關的專業知識,興趣使然,他在那條影片停下了腳步。
就這麼一停,他就看見了邀請嘉賓行列裡那個熟悉的名字。
為了驗證這人究竟是不是他所認識的鄭子桓,逢青也去了那個紋身展,沒曾想就這麼和鄭子桓撞了個正著,再重新聯絡了起來。
鄭子桓見到他的第一眼是想打他。
但大概是回憶起了從陳上舟那裡得知的,逢青離開南陵的原因,鄭子桓火立馬就去了大半,第二眼就想給陳上舟發訊息。
結果自然是被逢青攔下了,不過他們課後撒歡小團隊是終於重聚了,這訊息到底要不要同步給陳上舟,對鄭子桓來說也不是很重要了。
這一重聚,大家就總是來錦江找逢青玩。
玩著玩著發現,錦江是個非常不錯的地方,已經成為了優秀美甲師的黃書南跟優秀紋身師的鄭子桓,都一致認為可以在錦江開個店,侯宇那會兒又已經成為了有些小名氣的說唱歌手,全國的酒吧夜店巡演,住哪兒都沒差,錦江的夜生活發展還比南陵更好,也非常認同來錦江混幾年。
就這麼一個帶著一個的,短短兩個月時間,課後撒歡團隊七個人,全部搬到了錦江常住。
至於這個咖啡廳,源於大家的一次酒後談資。
鄭子桓和侯宇都很希望做點什麼有價值的事情來紀念他們僅此一次且熱烈的青春,大家頭腦一熱一經商量,就覺得開個小咖啡廳很不錯,畢竟他們當初,能在咖啡廳一坐就是一整天,南陵的那家咖啡廳幾乎見證了他們的所有成長。
這個想法一經提出,逢青就想起了自己在錦江讀書的時候,很多時間自習就希望找一家安靜的咖啡廳,對他和很大一部分同學來說,效率甚至遠高於圖書館,於是咖啡廳的選址就被定在了錦江大學的校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