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上舟從書桌上拿了平板走過來,“那你一會別親。”
“不要!”逢青義正詞嚴拒絕。
就在逢青拍拍床示意陳上舟趕緊上床時,陳上舟又把平板扔在枕頭上,拉開床頭櫃拿出了一瓶酒精和一袋開了封的棉簽,“耳洞,消毒。”
逢青訕訕一笑,氣勢弱了大半,“……我都忘了。”
“就沒指望你記得過,趕緊過來。”陳上舟沒好氣道。
把酒精和棉簽放回床頭櫃,陳上舟就關了頂燈拉夜燈上床。
和平時的每一個晚上一樣,陳上舟抱著平板看論文看資料,逢青在一旁不戴耳機刷影片打遊戲聊天,順便扮演啄木鳥。
晚上十一點,快到睡覺時間,兩人才收起各自手裡的電子裝置,關上夜燈,開始親得久一些深一些。
這兩天,逢青又發現了一個更舒服的親法。
就是陳上舟在親的過程裡,摸摸他的頭頂耳朵臉又或者喉結,逢青很喜歡這種親法,是在某一次陳上舟這麼做了中無意間發現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舒服表現得太明顯,在那之後的每一次,陳上舟都會這麼親他,每次逢青都被親得舒服得冒煙。
點到為止後,逢青縮回陳上舟懷裡準備睡覺。
醞釀睡意時止不住胡思亂想,他又問,“陳上舟,可是,雖然我們天天一起睡是的確是不奇怪的事情,但你已經是大學生了,要是方阿姨休年假那幾天,你還天天一天不落地從學校跑回來睡覺,會不會太奇怪了呀?”
“會。”陳上舟答。
逢青很擔憂,“那怎麼辦?”
“悄悄去你家睡。”陳上舟道。
一個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逢青愣好半天,然後支起身體,啄了陳上舟一下,“我以為你會說隔天回來呢。”
陳上舟:“不用隔。”
一連好幾天,逢青的日子越來越和普通高考畢業生靠攏。
因為陳上舟的期末越來越近,外加上有很多課他沒有辦法去旁聽,所以沒法去學校跟陳上舟一起上課的時間,逢青就開始了和各種老同學聚餐唱歌,或者跑去鄭子桓侯宇的店裡泡著打遊戲。玩到陳上舟給他發微信要結束了,他又雷打不動地出門打車往南陵大學去接陳上舟回家。
一直到二十號,侯宇要去新酒吧駐唱那天。
逢青跑去南陵大學跟陳上舟一起上了兩節課吃了午飯,而後就跟著課後撒歡團隊七人組提前進了酒吧,侯宇是有點緊張去提前熟悉環境,他們剩下六個是純粹沒事幹過去坐著聊天喝小酒。
那酒吧從下午四點就開始營業,幾人去了沒坐太久就點了單,找了個角落的偏大的桌子坐下邊喝邊聊。
逢青起初染金色的目的是為了顯眼。
事實也證明,他的金色捲毛和耳釘炫酷得一點沒讓人失望,實在惹眼。
幾人從踏進酒吧開始,直到侯宇熟悉完舞臺過來也坐下,點的所有酒和小吃都抬上桌,全程不到一個半小時的時間,這種大家都很樂意交朋友的場所裡,有整整七個女生過來問了逢青要不要加微信認識一下。
而且幾乎誰路過都會忍不住視線往逢青身上掃一眼。
想認識一下加微信的,結果自然是每一個都被逢青說了抱歉,但看得課後撒歡團隊是一次比一次目瞪口呆。
見著又一個拿著杯酒過來被逢青拒絕的超漂亮女生離開,鄭子桓沒忍住,“這麼漂亮的你都沒興趣?”
逢青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搓搓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