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鄭子桓開黑開到中午兩人就沒再繼續了。
逢青被陳上舟拎去了陽臺放鬆眼睛,鄭子桓則是準備補覺,晚上去和他的紋身師傅一起做一個需要熬到四五點的大單。
中午兩人吃的是外賣。
吃完逢青就靠在陳上舟大腿,躺在沙發上睡了半小時午覺。睡醒去洗了把臉刷了個牙,他又回來繼續背靠陳上舟,吊兒郎當換著腿蹺地玩手機。逢青一會兒聊聊天,一會刷刷影片,看見好玩的好笑地一如既往手一伸就遞到陳上舟眼前,打斷陳上舟的學習,強硬分享。
他剛高考完,手機裡什麼東西都好玩,開啟一個最無聊的單機俄羅斯方塊,他都能玩上半小時不帶停。但玩了一整個下午,唯一不變的,是逢青隔三差五就要去騷擾一番陳上舟,不是用手機裡的好玩的東西騷擾,而是伸個脖子去親陳上舟。
有時候是親嘴,有時候是親臉。
陳上舟一直不動彈地隨他親,給逢青親得可太舒服了,有時候手機拿在手裡,直接坐起來就跟個啄木鳥似的啄,啄到陳上舟終於肯轉頭看他一眼了,逢青才心滿意足地停下動作,繼續玩手機,玩上一會兒又回來繼續親。
晚飯前,兩人換上衣服去了趟超市。
陳上舟挑了今晚和明天一整天的食材,逢青挑了今晚和明天一整天的零食,兩人滿滿當當從超市拎了兩個大號購物袋回家後,逢青去補了零食櫃,陳上舟去補了冰箱。
晚飯是逢青想吃的部隊火鍋,這個在超市買了對應的底料後,將配菜全部切好煮進去就行,弄起來非常簡單。陳上舟三兩下就弄好所有東西,和逢青一起把鍋搬到客廳,一邊吃,逢青一邊找了個綜藝下飯。
因為綜藝實在是太好笑,飯吃完了,逢青也還是一直讓它播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聽個樂。
陳上舟洗完碗出來的時候,逢青剛和鄭子桓他們在群裡聊完一個話題,陳上舟拿著平板往沙發上一坐,逢青腿一收跪坐在他旁邊,“二十號晚上你有沒有空啊?”
拿出手機翻了翻日歷,陳上舟答,“應該有,怎麼了?”
“侯宇被一個南陵很有名的酒吧邀請去駐唱了,二十號是他第一次登臺,以後能不能經常上臺也要看那天觀眾效果,他想讓我們去給他捧捧場。”逢青解釋道。
陳上舟點了點頭,“可以去,一般晚上都不會有什麼事兒。”
逢青兩手一拍,又親了一下陳上舟的臉,“太好了!”
一晚上,逢青的主要活動就是抱著薯片看綜藝,外加偷襲陳上舟。
只不過親著親著,逢青就發現這舒服的感覺開始有點打折扣,他親陳上舟的頻率也就開始跟著暴增,兩三分鐘就能轉頭來親一下陳上舟。
一直到上床準備睡覺,逢青也還是覺得親得有點不過癮,陳上舟關掉小夜燈躺下後,他又一連親了好幾下,嘴巴臉哪兒哪兒都親了,還是覺得沒親過癮。
直到陳上舟又捏住他臉。
熟悉的動作,逢青發現自己內心的害臊居然已經完全被期待取代,他大大睜著眼,正等著陳上舟像昨天一樣親他,沒曾想過了三五秒,陳上舟什麼也沒做,只是警告道,“很晚了,睡覺,再鬧你就去睡客廳。”
逢青嘴角一垮:“哦。”
第二天。
想要親得爽一點的目標在逢青心裡得到了明確,但他不好意思直說,於是開啟了對陳上舟的瘋狂暗示。
早餐一吃完,他就跪坐在陳上舟旁邊,又跟個啄木鳥似的開始啄,啄到陳上舟都轉頭看著他了,也還是繼續啄個不停。
但他的啄木鳥式親親顯然沒能讓陳上舟讀懂什麼,他又換了一種方式。
之前他親陳上舟嘴都是碰一下就離開,這回他每次啄都碰了兩三秒才移開,移開了就盯著陳上舟看,但很遺憾,陳上舟依然沒有讀懂他的暗示。
逢青洩氣地往沙發上一靠,伸手指戳了戳陳上舟,決定明示。
陳上舟放下平板。
“你親我一下唄。”逢青說。
陳上舟照做,抬手摁著他後腦勺碰了下他嘴,又松開。
逢青嘟囔道:“……不是這種。”
“?”
逢青別別扭扭:“就,就那天下午那種。”
聽到這兒,陳上舟沒忍住一笑,“你在這兒親這麼半天,就是想暗示讓我這麼親你?”
逢青舔一下自己嘴唇,又眼睛亮亮地盯著陳上舟嘴唇,搗蒜似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