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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良久,陳上舟才嗯了一聲。
“所以你到底想去哪兒呢陳上舟?”
走進已經空蕩蕩的宿舍,逢青一把拉開陳上舟的椅子坐上去,“北市?海市?學計算機?學物理?學化學?學什麼呢?你有過這方面想法嗎?”
陳上舟靠在衣櫃上:“有過。”
“什麼想法?”逢青道。
“南陵大學,臨床醫學。”陳上舟答。
逢青眼睛更亮了,那點兒未來兩年,仍然可以和陳上舟在每個週末見面的喜悅壓都壓不住:“南陵大學?你想留在省內?”
陳上舟:“嗯。”
“可是,你模考都在全省兩百左右,報省內會不會太虧了?”逢青又有些擔心。
陳上舟認真道:“南陵大學的醫學院分數線一直很高,歷年最低省排也才390,我的排名高不到哪兒去,不虧。”
逢青這才安下心來。
一想到等陳上舟讀了大學,他還是可以和陳上舟在每個週末都一起吃飯一起睡覺,逢青難掩興奮,一笑笑了好長時間,笑著,他又在腦海裡模擬了一下陳上舟穿上白大褂的樣子,於是道,“陳上舟,感覺你變成醫生的樣子一點都不難想象,你好適合這個職業。總感覺醫生都是你這樣闆闆正正的,細心的,嚴謹的,成績好的。”
“是嗎?”陳上舟道。
逢青頗為贊同地連嗯兩聲。
一直知道高考考完等於解放,但怎麼個解放,逢青一點概念沒有。
直到陳上舟高考完,他才遲鈍地意識到,原來這累死人的高中苦日子,只有他一個人會過了。需要在週日下午穿上校服拎上行李箱返校的,只有他了。
回了學校之後,再起不來也沒有人給他帶早餐。中午晚上不能和陳上舟一起吃飯,睡覺前也不能去陳上舟宿舍玩。
他在學校的生活連這點盼頭都沒了!
而陳上舟週一到週五幾乎每天都要拋棄他獨自出去和各種老同學聚餐!
所以週日被陳上舟送到校門口時,逢青的嘴角是向下垮著的。
他的悲傷即便一言不發也還是由內而外地散發出來,連坐在計程車裡時,前排的司機都被他的悲傷感染了,不自覺感慨道,“你們現在讀書確實辛苦呀,每天起得早睡得晚,住校吃得還不好,我家那個小孩以前讀高中的時候,頭發是大把大把掉。不過呀,還是要貴在堅持,就這麼三年熬過去,大學可不就解放了?以後可選擇的工作也多,不像我們都只能用體力掙錢——”
司機的話匣子一開就沒個頭,甚至都不需要人給他接個話他就能自己嘮一路。
逢青偶爾在他說話的間隙敷衍地嗯嗯兩聲,隨後就繼續沉浸在返校的悲傷裡無法自拔,他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班裡同學每個週日晚自習回學校,都是哭喪著臉了。陳上舟畢業了,他也要哭喪著臉了。
站在校門口,把手裡的行李箱遞給逢青,陳上舟抬手揉了把他腦袋,“好了,小學初中的時候不也沒在一個學校過嗎?”
“但那個時候我每天都回家呀,回家有這麼多時間寫作業,寫完還可以玩手機。”逢青皺著眉,怨念如洪水般洩出,“而且那個時候你也在上學,起得還都比我早睡得比我晚,我心裡很平衡,現在一想到我又不能和你一起吃飯又要眼睜睜看著你每天不用早起還可以玩手機,太不平衡太難過了!”
陳上舟失笑,“趕緊進去吧,一會兒晚自習跟你掛著電話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