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上舟也什麼別的事,跟著他隨便逛了會兒,買了點零食,還挑了兩個三明治當明天早餐。
兩人從超市出來後,分道揚鑣。
井文睿還有別的事兒要辦得走另一邊,陳上舟自己回家。
走到距離小區門口大概五百來米左右時,陳上舟聽見一陣很吵嚷的人聲。
冬天路上人少,陳上舟一抬眼就看見了五六十米外路燈下發出吵嚷人聲的這群人,並且一眼在這群人裡看見了逢青。陳上舟皺了皺眉。
加上逢青一共七個人,三個男生四個女生,除了逢青全部都叼著煙。
另外兩個男生陳上舟都有印象,一個是逢青的後桌,還有一個在校門口見過。
陳上舟停下腳步看過去。
只見一群人吵吵嚷嚷地圍成一個圈,一個女生手裡抓著把牌,他們一人抽出一張,然後像是比大小一般的,笑的笑叫的叫,還有氣得直接把牌砸地上的。
這局勝負似乎已定,砸地上的牌又被撿起來放回那女生手裡。看上去牌小的人是逢青的後桌,其他幾個都站在另一邊,低聲密謀著些什麼。很快,結果被商議出來,他們告訴逢青後桌,逢青後桌隨即就扯著嗓子“靠”了一聲。連陳上舟這裡都聽得一清二楚。
下一秒,陳上舟就見路口拐過來一個二十來歲的男生。
逢青的後桌猶豫了很久才跑上去,站在那路人男生的面前,毫無徵兆地跳起了一段前兩年火遍全球的韓文舞,動作十分滑稽,旁邊一圈包括逢青在內的人笑得腰都直不起來。那路人男生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對方應該是遊戲輸了的懲罰,但也因為年輕,甚至還跟著逢青後桌一起跳了幾秒。
這局結束後,幾人又圍成一圈開始抽牌。
看得出來他們已經玩了挺長時間的這個遊戲,臉上都凍得通紅不說,一個接一個笑得都跟岔了氣似的。抽牌間隙,又一個二十來歲的女生路過。
女生顯然不如剛才那男生那麼自在。
看著一群人大晚上的在街上晃悠手裡又拿著煙,走得是一步三回頭,看樣子像極了生怕其中的誰突然來摟住她又或是做些別的什麼,眼神跟看路邊的流浪漢簡直沒區別。
遊戲還在繼續,陳上舟還是皺著眉。
他抬手看了眼表,又看向逢青。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半。大晚上還在街上這麼混,太沒個正形了。
不過陳上舟並沒去打斷逢青的這場遊戲。
但陳上舟也的確沒想到,逢青能在外面野到將近十二點才回家。他都已經沖過澡,準備給逢青打電話了,逢青才遲遲敲響家門。
不知道在外面一群人在外面待了多久,反正陳上舟開門時,逢青凍得直哆嗦,兩隻手在嘴巴前哈氣取暖,下一秒就沖陳上舟抱了上來,一邊取暖一邊故意用冰涼的外套凍只穿了單薄睡衣的陳上舟。
鬧夠了,逢青才脫掉外套換睡衣去沖澡。趕在十二點前,擠進了已經被陳上舟捂熱乎的被子,往陳上舟身上一個勁地蹭暖和自己。
次日。
逢青按照寒假之前和陳上舟的約定,早上老實寫了一整個早上的作業,中午吃完飯休息兩小時後,擁有了一週五次的一小時遊戲時間。
能夠一週五次,是他上週憑藉著精湛的撒嬌技術死纏爛打換來的,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期末考了年排146的好成績,在陳上舟面前說話硬氣敢提要求。
一個小時時間到後,逢青自覺離開大臥室,無所事事跑去趴在書桌看陳上舟學習,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陳上舟聊著天,又刷刷手機,看見了什麼好笑的都要探個腦袋過來分享給陳上舟。
七點整,逢青蓄勢待發又準備出門玩。
沒曾想就在他穿好鞋準備出門的前一分鐘,陳上舟給他制定了新要求——
陳上舟說:“八點之前回來。”
“什麼?八點?這麼早?”逢青拖鞋都沒換地直接穿著運動鞋走到陳上舟旁邊,震驚道。
陳上舟:“從今天開始,每天都是,門禁八點。出去玩,八點之前必須回來,不然你就完蛋了。”
逢青悲傷地啊一聲,“為什麼呀?”
“大晚上的在外面鬼混,像什麼樣子?況且昨天都凍成什麼樣了?”陳上舟只說。
逢青安靜了片刻,又誠懇道,“那,那再晚一點行不行?九點之前可以嗎?我們今天不在室外在室內玩的,一點不凍人的。”
陳上舟:“七點半。”
逢青立馬改口:“八點!八點!說好八點就八點,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準改了!我保證八點按時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