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門,來到一處僻靜無人的山坳之後,長河長老方才一拉戰天凡,放出飛劍,跳上去,迅速離開。
以長河長老的強大實力,即便是駕馭法器級飛劍也能達到築基境內門弟子修士的數倍速度,此時剛一踏上飛劍,便化為一道微不起眼的流光消失在天際。
“好了,這裡是距離安陽城足有三千裡,周圍也沒有什麼大城,即便是兩名金丹境修士對戰,也不會被坐鎮安陽城內的那些小家夥察覺……”在一處山谷之中落了下來,長河長老隨手將先存放出來,同時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警告他一般唸叨了幾句。
“什麼,這已經是在距離安陽城三千裡之外了?”聽到這話,先存不由心中一驚,他突然明白對方的意圖了,為了保險起見,竟是將自己帶到遠離天玄門的地域,接下來怕就是嚴刑逼供了。
對於戰天凡的企圖,先存早就心知肚明,只不過他一直是在與對方虛與委蛇,只求能夠拖延些時間,等到了門派試煉之中再行收拾掉這個家夥,不料局勢急轉直下,在自己完全沒有準備好之前戰天凡便選擇了出手,而且還是跟其祖長河長老一同前來抓住自己,直接帶到這個偏僻的地方來,讓得自己完全沒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安陽國作為天玄門的附屬之國,其中即便是偶爾有修士出現,也絕對是低調無比,並且其修為也是極低,根本不可能對金丹境的長河長老造成威脅,所以他選擇此地也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的,根本沒有留給先存任何機會。
“是你自己說,還是讓我出手?”沒等一旁的長河老祖發話,戰天凡就面目猙獰的走到先存身邊,惡狠狠地說道。這個惡人,必須由他來做,長河上人的身份何等尊貴,能夠將先存帶過來就已經是盡力了,除非戰天凡無法達成目標,否則他是不會出手的。
“我……”看著距離自己足有十多米遠的戰長河以及已然走到近前的戰天凡,先存突然感到眼前的形勢並不一定是全無破局之法,如果運籌得好,也許能夠求得一線生機。
想到這裡,先存立即收斂心神,將內心的怒氣壓下,轉而正色看向身前的戰天凡,皺著眉頭問道:“說什麼啊?”
“哈哈哈,還跟我在這兒裝糊塗!你的秘密已經暴露了,就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說到這裡,戰天凡伸出右手用大拇指向後指了指,傲然笑道:“這位就是我的老祖,長河長老,真真正正的金丹上人,法力通天,金丹上人的手段以你的見識根本想象不到,所以,你今日無論你是願意也罷,不願意也好,都必須將所有的秘密吐出來,否則等待你的將是萬劫不複的結局!”
“金丹上人?”先存幾乎陷入了呆滯的狀態,瞪大雙眼,傻傻的指著戰天凡身後的長河長老,喃喃說道。
“沒錯,就是金丹上人,怎麼樣?你老老實實的交代一切秘密,我保證給你一個痛快!”戰天凡笑著說道,此時的他只覺得勝券在握,並沒察覺到先存在說那些話的時候眼神之中悄然閃現過一道精芒。
“真的是金丹上人,那種門派大能,怎麼可能盯上我?怎麼可能!”先存滿臉不甘的說道。
“哈哈哈,你難道不知道麼?長河長老可是我的老祖,我是他的嫡系後代,在得知你的秘密之後,便立即去找到老祖,請他出面,所以你……嘿嘿,你就認命吧!”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哈,雖然長河長老親自出面,但我有一個條件必須要提出來,否則即便是神魂俱滅我也不會講出那個秘密的!”突然間,先存面色猙獰的說道。
“哼,還敢提條件?”聽到這話,戰天凡滿臉不屑的說道。
直到此時,戰天凡都沒察覺到先存其實是在拖延時間,他的生活閱歷還是太簡單了,即便是先存做得也不夠完美,卻依然是輕易將戰天凡騙過。若是換做戰長河親自審問的話,怕是已經察覺到異常了。
“我的家人,我希望你能夠發出天道誓言,絕對不去傷害他們,否則的話就是做了厲鬼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先存冷冷的說道,此時的他完全不是在演戲,雙眼之中流露出狠厲決絕的神色,任是誰見了都覺得他一定會說到做到。
“哈哈哈,如果只是這個要求的話,那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去傷害他們的!”說到這裡,戰天凡不禁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其實就是你不提,我也絕不會禍及家人的,否則以後在門內如何抬得起頭來!”
“我不信,除非你發天道誓言,否則打死我也不會說出那個秘密的!”先存咬著牙說道:“而且你的保證無論我接下來所說的秘密是否對你有用,都不能再去傷害我的家人!”
“好,好,好!”聽到先存的話,戰天凡毫不猶豫的大聲說道:“我戰天凡在這裡保證絕對不會傷害趙四的親朋好友,無論他接下來講出來的一切是否對我有用,此誓言都有效,如若違背,就讓我走火入魔,神魂俱滅!”
“好機會!”見到戰天凡發誓的時候竟是微眯著雙眼,同時抬頭望天,而在其後方的戰長河則是離得遠遠的,似是在考慮著別的什麼事情,先存不由得心中一喜,他立即擎出巫兵射日弓,將自己心髒處的九品精血盡數催動,瘋狂的朝著射日弓內注入,同時搭上一支寒鐵箭,狠命的將之拉開,瞄準遠處的戰長河。
“嘩!”
在這一支箭瞄準前方一瞬間,站在先存身前的戰天凡就被不知什麼東西拖倒在地,讓得其身後的戰長河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射日弓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