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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雲!速速動手!”
正在與方韜苦鬥的趙彥濱突然發出了一聲大喊!
何嘯雲呼應似地也發出一聲大喊,猛地躥了起來,高舉鐵杖,對著何星航當頭砸去!何星航此時正抱著蘭叢茂的屍身,淚眼迷離,精神恍惚,完全沒防備對手會突然發難,等她回過神來時,儼然已經遲了,她沒有兵刃在手,懷中又抱著一具沉重的屍體,根本無法躲避格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柄沉重的鐵杖離自己的頭顱越來越近!
方韜大驚失色,急忙抽身去救,趙彥濱卻一改先前以守為主的打法,突然加快了出劍的頻率,對著方韜周身要害連續狂攻,方韜憂心於何星航的處境,根本架攔不住,趙彥濱手中雪劍趁虛而入,深深地刺入了方韜的左肩窩!
方韜一聲悶吼,連退數步,左肩處皮開肉綻,鮮血直流,他連點幾處xue位,讓血流暫緩,卻已是無法回身救援何星航了!
當!一聲兵刃對撞的鳴響,接著是一聲女子的痛呼!眾人看去,只見龍環兒不知何時沖了過去,攔在何星航身前,高舉紅纓槍,硬生生地架住了何嘯雲手裡的鐵杖,她功力不及何嘯雲,力氣更是遠遜,被砸得跪倒在地,虎口迸裂,雙膝處也隱現血跡,椆木打製的紅纓槍杆已經被壓得彎了下來,幾欲脫手而飛。何嘯雲正欲加力再砸,史念翎已經撲了上來,高聲叫道:“阿牛,專心對付趙彥濱,這廝我來應付!”
何嘯雲不敢大意,急忙抬起鐵杖,與史念翎戰到一處,龍環兒鬆了口氣,手中紅纓槍嗆啷一聲落下,人也軟倒在地,何星航伸手扶住她,感激地點了點頭,龍環兒道:“星航妹子,你可不能再走神了,咱可還沒打完呢!”
方韜見何星航無虞,暫時寬下心,而趙彥濱也在此時再度攻了過來!方韜忍住左肩疼痛,揮動墨劍繼續死戰,然而趙彥濱的攻勢大盛,陰險毒辣的劍招層出不窮,連續不停地朝著方韜的要害招呼,方韜一是左肩帶傷,二是掛懷史念翎,天罡北鬥劍的妙處僅能使出六七成,如此一來,他便處在了下風,趙彥濱的劍招猶如漫天狂風,將他層層包裹了起來!
方韜暗忖:我已受了傷,若是任由趙彥濱這般進攻,遲早死在他劍下!還不如全力一搏!於是他咬緊牙關,索性放棄防守,用跟趙彥濱同歸於盡的打法繼續出招,一時間,墨劍玄光大盛,猶如浩瀚星空,再度壓過了趙彥濱的勢頭!
這二人相持不下暫且不提,且說另一邊史念翎激戰何嘯雲,不過三十餘招之後便已落入了下風。她的武功本與何嘯雲旗鼓相當,但她有傷在身,以輕靈飄逸見長的靈鹿劍法又被那沉重威猛的鐵杖所剋制,因此佔不得何嘯雲半點便宜。清塵等人大急,可她們人人帶傷,何星航又失了兵器,呂川雖未出手,卻始終在一旁虎視眈眈!
“嗤!”又是一聲,方韜右肩處的一片衣襟被雪劍撕掉,磐石般黝黑堅硬的右肩上被犁出一道淺淡的血痕,原來同歸於盡的打法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趙彥濱在頂過那段狂風暴雨般的狂攻之後,再度取得優勢,將方韜的天罡北鬥劍壓制下去。
眾人看得萬分焦急,清塵來回掃視,想從史念翎與方韜的戰鬥中找到一些安慰,卻終究是越發心驚肉跳,這邊史念翎被何嘯雲步步緊逼,且戰且退,那柄鐵杖一下一下地帶著風聲劈頭蓋臉砸過來,讓她手中的長劍幾乎都拿捏不住了;方韜更是連連受傷,身上的衣物不時被削下一綹碎布,帶出星星點點的血光,通體白亮的雪劍之上,也染上了可怖的猩紅;龍環兒雙手殷紅,卻牢牢地握著紅纓槍,護持著何星航與蘭叢茂;呂川默然地立在清兵陣前,絲毫沒有上前廝殺的意思,清塵師太不由地喃喃自語道:“唉!若是星航姑娘手裡有劍便好了!”
話音未落,忽聽得方韜朗聲叫道:“星航,接劍!”
眾人望去,卻見方韜猛地縱身後躍,暫時脫出趙彥濱的攻擊範圍,隨後猛地將手中的墨劍向著何星航這邊擲了過來,何星航下意識地伸手接住,方才意識到方韜已經是赤手空拳了,急道:“方大哥?你把劍給了我,你怎麼辦?”
趙彥濱也一時半會兒沒搞明白方韜的想法,並未追著攻過來,片刻後才問道:“方阿牛,你究竟要幹什麼?連兵器都不要了?難道你以為只憑一雙肉掌,也能擋得住我嗎?”
方韜不予理會,而是自腰間解下了那隻劍鞘。
莫鐵鑫曾經說過的話在他耳邊響了起來:“那何不反其道而行之?把速度放慢一點呢?或許我們可以不必‘捕捉’趙彥濱的破綻,而是想辦法讓他的破綻‘擴大’!”
既然快劍贏不了你,那何妨慢一點!
此時已經到了辰巳之交,盛夏的太陽懸掛東天之上,分外熾烈,陽光猶如巖漿流火一樣,傾瀉在集賢峰上,將所有人都籠罩在一大團酷熱之中,但是集賢峰頂的茂密叢林之中又有陣陣涼風湧出,風力不算很強,卻帶著一股沉穩而浩大的力量,跟那團酷熱對抗著,一涼一熱兩團天地之間的浩然正氣彼此沖擊,又相互融合,帶給方韜一種神妙的感覺。
眼中,是那熾烈的白和安然的綠;耳中,是風兒吹過叢林的隱約呼嘯;鼻中,是淡淡的樹林木香混合著岩石被炙烤發出的微焦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