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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崇禎三年,武當派前任掌門年邁,便開始籌備選拔新掌門之事宜。時年四十二歲的蕭千鶴與三十九歲的陸川奎是最有希望成為新任掌門的武當弟子。
蕭千鶴武功絕高,堪稱當世第一,只是太過放蕩不羈;陸川奎武功雖遜於蕭千鶴,性子卻恬淡祥和,兼有俠肝義膽,在武林之中也是人人敬服,偏偏這二人一個視名利如浮雲,一個視名利為糞土,對這掌門之位都不算熱衷,所以老掌門始終拿不定主意。然而,蕭、陸二俠看淡名利,不將掌門之位掛在心上,武當派中卻有人對這個位置覬覦已久了,他便是時年只有十七歲的趙彥濱!
第一次見到趙彥濱的人,都會認為他是一個文質彬彬,一心修道練武的大好青年,誰又會想到,青梅竹馬的戀人被縣令之子強奪,本人也被毆打得只剩下半條命,卻終究報仇無門的悲慘往事,使得他的內心深處對權勢、對名利的渴求已經達到了近乎病態的瘋狂程度!
成為武當掌門,成為武林泰鬥,是他的第一個目標!
然而他也明白,以他的武功和資歷,絕無可能跟蕭千鶴與陸川奎競爭,於是他把視線放到了陸川奎的結拜兄弟,時年三十歲的聞天風的身上。
掌門推選的前夜,風雨交加,星光晦暗,聞天風本在沉睡,卻驀地驚醒,鼻端竟嗅到一絲血腥味,恍惚之中,他甚至還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死死地瞪著自己。
陡然間,他徹底清醒了過來——這種手感他年少時也曾經歷過!那是在他入武當出家之前,與三五狐朋到秦樓楚館去尋歡作樂,在跟倡條冶葉顛鸞倒鳳之時,雖僅此一次,但卻始終記憶猶新!
“呵呵!”黑暗的房中突然響起一陣陰惻惻的笑聲,緊接著,一團火苗升騰起來,點燃了桌上的燈燭,房間裡漸漸亮堂起來,聞天風的視野開始清晰,眼前的情形讓他簡直要魂飛魄散,想要高聲嘶喊,卻發現自己的喉間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腦門上的血管根根暴起,幾乎要當場炸裂!
陸川奎的頭顱,就在他的面前,死不瞑目,兩隻眼睛幾乎要凸出眼眶,狠狠地盯著他!
聞天風幾乎要嚇得當場失禁,慌不疊地坐起身來,一個僵硬卻又不失柔軟的身軀貼著他的身子滑落下去,跌在榻上,他低頭一看,竟是一具血汙遍體的赤屍!那張因為驚慌、恐懼和憤怒而變得無比扭曲的臉龐更是讓聞天風感到天旋地轉,她竟是陸川奎的妻子!
“聞師哥,你做的好事情啊!害死兄長,奸殺嫂嫂!真讓小弟是嘆為觀止啊!”燈燭微光之後,現出趙彥濱那張年少卻帶著冷酷笑容的臉。
聞天風想痛罵,想怒吼,卻發不出丁點的聲音,想起身,卻發現腿軟的厲害,只有上半身能活動,趙彥濱笑道:“聞師哥是不是想狠狠地罵我一頓,或者說幹脆殺了我?”
聞天風的鼻息變得極為粗重,他狠狠盯著趙彥濱,卻又無可奈何,趙彥濱笑道:“我若是現在喊起來,全武當的人都會知道你聞天風是多麼的禽獸不如,你願意就此身敗名裂、萬劫不複麼?”
喘了半天粗氣,聞天風緩緩地搖了搖頭。
“那你就老老實實地聽我的,我保你不僅不會身敗名裂,還能坐上武當新任掌門的寶座!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膽量跟著我一起幹了!”趙彥濱說道,眼神中充滿了狂熱。
聞天風再一次沉默了,他何嘗想不明白陸川奎夫婦的死就是趙彥濱所為,他何嘗不想親手誅殺趙彥濱,為自己的兄嫂報仇,但是,他內心深處對身敗名裂的恐懼和對掌門之位的覬覦終於讓他放棄了所有抗拒的念頭!
見聞天風點頭,趙彥濱這才上前拍開了他的啞xue。聞天風喘勻了氣,嘶啞著嗓子低聲說:“事已至此,我該怎麼做?”
趙彥濱道:“陸川奎已死,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他的死栽贓到蕭千鶴的頭上!只有清理掉這兩個人,你才有希望成為武當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