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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邢依、葉玄暢談了一下午,二人很快便要離開了,方阿牛突然覺得有點兒迷茫。
接下來,自己該何去何從呢?鰲拜把他府中的戒備已經加強到了近乎於僭越的程度,刺殺他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那就去別的地方遊歷一番?久聞華山派劍法獨到,足可與天下第一的武當派劍法並駕齊驅,何不去陝西一趟,不光可以領略華山劍法的奧妙,還能欣賞十三朝古都的風光,何樂而不為呢?
葉玄在告別的時候說他的家族地位十分微妙,他和邢依將要全力面對一場危機重重的考驗,因此在未來的一、兩年之內可能不會再與方阿牛聯絡了,所以方阿牛也決定離開北京,他告訴葉玄自己會再住一晚,明早便動身到陝西去。
送走三妹四弟,方阿牛返回客棧,陽光斜斜地照進了房間,方阿牛佇足窗前,向西凝望,只見一輪鮮紅如血的夕陽,半隱半現在京城街市中的樓宇之間,噴薄出即將逝去卻無比絢爛的餘暉,給每個走在街上的人都蒙上了一層光暈。
突然間,方阿牛的眼睛睜大了。
在那夕陽燦爛的光華之中,慢慢地走來一個女子,她五尺左右身高,身材一如既往的纖瘦,膚色比往常裡要略黑一些,身上所穿的粗布麻衣卻掩不住姣好的面容。方阿牛突然發覺自己的呼吸變得十分粗重,心跳也加快了好多。
那個女子,正是他已經多日未曾見過的史念翎!
不暇多想,方阿牛返身便向樓下沖去,不擅長輕功的他這一次竟奔得如此之快,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他已經沖到了大街上,史念翎就在他的前面,相距不到十幾步,秀眉微蹙,面色凝重,似是有無盡的心事,讓方阿牛驟然有一種心疼的感覺。
“師叔!”方阿牛快步迎上前去,叫了一聲。史念翎聽到他的喊聲,機械地抬起頭來,那雙有些暗淡的秀眸突然間像是注入了陽光,變得光彩流溢,閃出點點水光,右手掩住了嘴巴,卻掩不住那溢於言表的驚喜。
就像是一隻歸巢的燕子,史念翎疾撲過去,張開雙臂,狠狠地攬住了方阿牛的脖頸,攬得那樣緊,幾乎令方阿牛窒息,好似下一刻方阿牛便會消失不見。方阿牛嗅著史念翎發間的幽幽體香,一時間手足無措。街上的行人或驚異、或好奇、或友善、或嫌惡地看著兩個人,史念翎卻是渾然不覺,彷彿這天地之間,只剩下她和方阿牛二人似的……
……
“店家,可還有空房麼?”
“這位客官,實在抱歉,本店房少,已經沒空房了。”
方阿牛引著史念翎來到客棧櫃臺,詢問是否還有空房,卻得到一個否定的回答。他搔搔頭皮,對史念翎說道:“師叔,這家店沒空房了,要不,我帶你去別的客棧看看?”
史念翎莞爾一笑:“何必再花費那些冤枉工夫?我就住你房裡好了!”
方阿牛瞪大了眼睛:“這如何使得?”史念翎卻自顧自問了店家房號,徑直上樓去了,方阿牛無奈,只得跟了上去,結果還沒進屋,裡面便飄出一句:“阿牛,剛才忘了說了,你去讓店家幫我燒些熱水,我要洗澡!”方阿牛一陣翻白眼,只好又下樓去,暗想:這簡直就是……當初清玄師太教了一個什麼成語來著?……鳩佔鵲巢!這簡直就是鳩佔鵲巢!
……
夜很靜,月白風清。但是方阿牛卻睡不著,在他背後,一簾之隔便是史念翎,空氣中彌散著一絲混合著花香的味道,耳朵貼著枕頭,能聽見自己強烈的心跳。晚上就寢之前,他提出要睡地鋪,但是史念翎卻說不用,只好退而求其次,在床中間掛了一張簾子,可這薄薄的一張簾子如何擋得住心中的悸動?
簾子另一邊,史念翎也沒有睡著,和方阿牛不同,她不是背對著簾子,而是隔著簾子,藉著窗外的星光注視著方阿牛模糊的背影,這個脊樑寬闊的少年,便是她朝思暮想,不遠千裡尋找的男人,當她從邢正那兒得知方阿牛已經北上之後,便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北京,她並不知道方阿牛的行程,只是篤定地相信自己的直覺——方阿牛一定在北京!幸運的是,她賭對了,當方阿牛的那聲“師叔”耳邊響起的時候,當方阿牛憨直的笑臉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她只覺得夕陽的餘暉都幻作了綺麗的彩虹,這些日子的疲勞和委屈都煙消雲散了!
此刻,方阿牛就在她的面前,一張簾子,已經阻止不了少女萌動的春心了。下定了決心,史念翎“義無反顧”地掀開了簾子,一雙蓮藕般的玉臂纏上了方阿牛的脖子,方阿牛渾身猛地一顫,變得像石頭一樣僵硬,任憑史念翎將他的身體扳過來。
兩個人終於面對面了,方阿牛心跳得厲害,結結巴巴地張口道:“師叔,你……”
史念翎顫聲道:“阿牛,以後不許叫我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