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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喝!喝!”
黃庭觀山門前的空地上,一個少年正在練拳,這少年十四五歲年紀,膚色黝黑,濃眉大眼,絲毫沒有名家弟子的風範,倒像是一個常年在田地裡討生活的農家少年。再看看他所練的內家長拳,雖然下盤很穩,手上的招式卻是極為凝滯呆板,時不時地還停頓一下,似乎忘了招式套路,總要皺皺眉頭想上一想,才能繼續往下進行,原本應該行雲流水的內家長拳,竟被他練得不三不四之極!
空地旁邊,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道姑,看著正在練拳的少年,一臉無奈。
“靈空師姐!”道姑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不用回頭,她也知道那是小師妹史念翎。
“又在指點阿牛練拳啊?”史念翎蹦蹦跳跳地來到靈空身邊,一點而已也沒有成名女俠該有的風範,倒像是一個鄰家小姑娘。
靈空道:“是啊!這個阿牛可真夠笨的,他投在我門下已有整整半年時光,可是咱們黃庭觀入門的三十二式內家長拳,他到現在也沒學會!”
史念翎笑道:“照我看哪,這個阿牛空有一身蠻力,根本就沒有學武的天賦,半年前清玄師伯把他帶上山的時候也只是讓你傳授他一些簡單的功夫用來強身健體,可見就連清玄師伯也看出他不是那塊材料……”
靈空苦笑:“我何嘗不知師父的意思?咱們黃庭觀除去‘清’字輩的師伯師叔,共有‘靈’字輩弟子三十多人、‘慧’字輩弟子七十餘人,這百餘人中,出家弟子武功以我為最高,俗家弟子武功以你為最高,其他弟子雖然不如你我二人,但不管資質再怎麼愚鈍,倒也都學成了幾項足以自保的功夫。唯獨這個方阿牛,唉……”
正說著,史念翎突然發現方阿牛已經停了下來,緩緩地搖著頭,口中喃喃自語。
“喂!阿牛師侄,你怎麼停下來了?”史念翎叫道,隨即走上前去,半年前方阿牛剛剛上山的時候,恰好是史念翎出黃庭觀闖蕩江湖的開始,因此史念翎也只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年紀相差無幾的師侄而已,對他的來歷一概不知,所以她對方阿牛非常感興趣。
“小師叔,我……”方阿牛搔搔頭皮,正要說話,卻又看到一旁一臉慍色的靈空,便生生地把剩下的話咽回了肚子裡。史念翎雖是女子,卻生性豪爽,見方阿牛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不由得生起氣來,不輕不重地一掌拍在方阿牛腦袋上:“有什麼話只管說好了,婆婆媽媽的還像是我們黃庭觀的弟子嗎?”
“好!”方阿牛被史念翎這麼一拍,登時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開口大聲說道,“我不想再學什麼黃庭觀的武功了!一點用處都沒有!”
靈空在一旁聽了,不由得沉聲喝斥道:“方阿牛!你這話未免也太放肆了!”
方阿牛似乎豁出去了一樣:“本來就是沒有一點用處!學武嘛,就是為了打倒對手,學這種又慢又笨的拳,就算練上十年八年,也是沒有用處的!”
“你……”靈空聞言大怒,“我告訴過你多少次——學武是不是為了打人,而是為了強身健體,是為了自保!你還敢說黃庭觀的內家長拳是‘又慢又笨’的拳,我看分明是你‘又慢又笨’才對!”
史念翎急忙打圓場:“師姐,別罵阿牛師侄了,他的資質如何你還不清楚嗎?咱們道家講求恬淡祥和,你可不能輕易發火,耽誤清修啊!”
靈空閉上眼睛,竭力忍住怒氣,道:“師妹說的是,為這愚魯的毛孩子,實在犯不上生氣!”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走進山門,把史念翎和方阿牛留在遠處,史念翎搖了搖頭,轉向方阿牛苦笑著說道:“阿牛師侄,你看看我們黃庭觀裡,哪個弟子沒有一兩樣看家本領?你學藝半年,按說也該有所建樹……”話未說完,她的臉色突然變了!
方阿牛順著史念翎的目光看去,只見遠遠的山道之上,出現了三個身影。
……
“終於到了,這兒便是‘玉笛仙’所在的黃庭觀!”何嘯雲抹著頭上的汗水,氣喘籲籲地對文玉章和蔡忠良說道,文玉章搖了搖頭,嘆道:“二弟,不過十數裡山路,你便如此疲累,今後若是再近女色,只怕你的畢生之功都會毀於一旦!”
何嘯雲訕訕道:“大哥教訓的是。”
文玉章又道:“今日之事一了,愚兄只怕便要和二位兄弟暫別了。”
何嘯雲與蔡忠良俱是吃了一驚,齊聲問道:“大哥何出此言?”
文玉章仰面朝天,迎著正搖搖欲墜的落陽,喃喃道:“丐幫不日將舉行英雄大會,共商天下大事,屆時,整個江湖將會組織義軍,共抗清廷,以光複我大明王朝,愚兄雖然算不上什麼英雄好漢,但是卻也要前去盡一份綿薄之力,才不枉為漢民。”
蔡忠良急道:“大哥這是什麼話?!難道我與何兄便不是漢民了嗎?你我兄弟三人同富貴、共患難,一起舉事抗清,又豈能少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