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在明有些畏畏縮縮：“你們喝就好……我，我不渴。”
“還沒祝賀你呢，在明這次又考了一等哦！”長著高顴骨凸嘴唇的另一個瘦小男生的笑讓人不寒而慄。
“真厲害啊。”照著小鏡子往自己臉上補著唇彩的女孩子笑了，“在明啊，要不然你去競選班長吧！”
文在明急忙擺手搖頭：“我，我不行。”
“勇於競爭嘛。”坐在他旁邊的人直接就拿出來手機鏡頭，“如果文在明錄競選影片拉票的話，我們一定會投你的哦。”
“文在明，是男人就上。”有人不客氣地拍著文明在的頭。
“我，我不行。”文在明反反複複還是那句話。
剛才還在笑臉相迎的人立刻就變了臉：“你還是不是男人？動不動就說不行。你脫個褲子給我看看。”
“脫褲子，脫褲子！”一群人爆發大笑。
文在明漲紅了耳朵，卻知道要拼命護住自己的皮帶扣。
他身邊夾擊的兩個男生頓時也舉得十分興奮，抬起手就想對著文在明的褲子進攻。
“住手！”實在看不下去他們的做法，全志龍站起身指責，“你們怎麼可能這樣對待朋友呢？”
“他不是我們的朋友。”最開始就為難文在明的女生憤憤不平道，“他惡心死了。”
按著文在明的男生也沒有松開手，但還是礙於長幼文化對全志龍說敬語：“這家夥身上一股怪味，還偷偷摸摸做一些奇怪的事。”
“對，他偷偷看女生塗指甲油。”
“他還偷拿女生的化妝品。”
“他就是個變態！”
全志龍盡量用溫和的口氣勸說：“但無論他做了什麼，你們這樣對他也是不對的。”
“老師因為他成績好偏袒他，陌生人你是因為什麼？”一看就是刺頭的那個高顴骨男生尖銳地問，他的目光還掃過全志龍的臉，彷彿是想記住長相。
鄭基石本來不太想摻和進來，他左眼近乎失明導致看人的時候都會抬起下巴用右眼看，這造成不少人誤會他在挑釁。
他確實年輕氣盛的時候脾氣也不太好：“關你什麼事？”
“你們可能不知道，他這個人最會裝了，故意學女生打扮，還總是愛哭……”
“誰規定男人就不可以哭了？”鄭基石氣著的時候釜山方言就出來了，“那有沒有規定男人不能欺負同學啊？”
“他長得就一副變態的樣子。”刺頭指著文在明道。
全志龍看著他：“那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像原始森林裡的紅毛猩猩嗎？”
有成年人站出來的時候這些小刺頭們就不敢挑事了，哪怕聽了不中聽的話也只能不服氣地憋著。
“僅用外貌來評價別人是不對的。”全志龍還是選用一種更為溫和的方式來勸說，“我對我剛才說的話道歉，你能對你的同學道歉嗎？”
“我不要。”那個孩子瞪著眼睛，一字一句地咬著牙往外蹦著詞。
“呀，文在明，這是你找來的打手嗎？”另外幾個孩子不敢對全志龍和鄭基石說話，就去推文在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