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志龍懵懵地看著鄭基石學著自己的樣子比出攝像機的形狀。
“做呀!”鄭基石提高聲音,對著全志龍笑,“示範一下怎麼對著鏡頭耍帥。”
“已經離開的我,無法回到原地,全然焚燒的心髒,無法再對你展現。”哪怕感覺有些難為情,全志龍卻還是一秒進入了狀態,他對著鄭基石的“攝像機”露出糾結痛苦的表情,沒有握麥的手狠狠抓了一把自己的衣領又甩開。
他轉換著自己頭部的角度,讓攝像機清楚地掃到下顎線的稜角。
哀傷的眼神混合著肢體動作,被傷透了心的男人在孤獨的夜晚深情地表達著心意。
從小框看很完美,但整體上看,有點誇張。
“我好像明白了。”鄭基石放下舉酸的手,剛剛那一小段全志龍變了好幾個動作表示撕扯糾結的情緒,“我好像一直都在拿手拍胸脯來著。”
現在胸口還疼著呢。
全志龍沒說的是他剛才是刻意誇張了。
“平時在underground表演的時候我也不這樣的。”不然得被噴死,全志龍很怕由於自己的示範鄭基石又陷入另一個過度戲劇化的誤區,“哥適當做一點就好了,這些都只是錦上添花的小手段。”
鄭基石當然不可能蠢到那一步:“行了,我知道了。繼續練習吧。”
釜山男子漢努力在鏡頭前放大一點肢體做些眨眼的表情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
再次作為新人出道,全志龍的心境已經趨於平和了。
不會因為鏡頭和觀眾而緊張,反而是能夠全身心地享受著燈光和歡呼。
出道舞臺是《oney night》加《on poer》。
在選擇《謊言》作為第一首soo曲時全志龍就清楚地知道這首“神曲”可能會出現的犧牲。
好歹也是2007年年歌,混了個非主打的下場。
全志龍倒也不是覺得可惜,畢竟在打歌舞臺時《謊言》在音樂榜單上已經飆到了50以內。
他拿這首歌出來是想作為一個訊號。
“雖然是rapper可是我寫大眾風格的pop也很棒噢!”全志龍就差在自己脖子上掛一個求合作求包養的牌子了。
過去寫的那些歌,他並不打算全都自己親力親為唱。
作為製作人為偶像組合寫歌就很好。
全志龍有些幼稚地想著,具體的哪些歌分配給誰,就看合作的時候他更喜歡誰了。
這種想法鼓舞著全志龍的心態,讓他在一眾忐忑焦慮卻還得維持表情管理的新人偶像中顯得很……囂張。
“他們是哪個公司的?”鄭基石藏在碎發裡的耳朵輕輕動了一下。
新人團體都是共用待機休息室,不同公司之間會象徵性地用簾子隔一下,但顯然簾子擋不住某些人的聲音。
全志龍正戴著耳機跟著伴奏核對演出歌詞,鄭基石看了眼全志龍,決定還是先不找他一起聽牆角。
<101nove.uture……hip hop廠牌的。”另一個低一點的聲音說。
啊!果然說的是他們。
鄭基石興奮地盯著簾子那頭,怎麼樣怎麼樣,會不會說他們壞話什麼的?電視劇裡演的那種針對後輩的排擠會出現嗎?他們是不是認識全志龍呀?
“rap肯定很厲害。”
原來只是這樣誇一句嗎?
鄭基石失望地發現接下來的對話就跟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了,那兩位連面都沒見過的ido開始盡職盡責地討論起他們回歸的服裝飾品。
“哥?”全志龍核對了一遍抬起頭,發現鄭基石正垮著嘴角化妝,“不習慣畫眼線嗎?”
“沒有。”鄭基石想揉眼睛,又意識到了這樣會弄壞造型,“只是眼睛有點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