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司機瞄了一眼全志龍的白頭發，可能是沒想到這個穿的像個小混混的孩子這麼懂禮貌。
東永裴的頭靠在那一半沒有完全放下的車窗玻璃上，費力地睜開眼睛：“志龍啊，我們會不會被社長罵？”
他可能以為還在練習生時期吧。
“他罵不著我。”全志龍把自己外套上的扣子繫上，夜風順著寬大的袖管貼著面板吹進外套裡還是很冷。
他現在就算是在大街上撒尿被爆頭條楊賢朔也不能把他怎麼樣。自由生長的感覺真是，誰爽誰知道。
東永裴安靜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又開始捂著自己的臉擔心：“我喝成這樣好丟臉……”
“哪裡丟臉？”全志龍給他把外套拉上拉鏈，就像是處理過無數次醉酒的東永裴一樣，動作嫻熟。
“隊長不應該這樣的。”東永裴嘀咕著。
是嗎？隊長就不能喝醉了？
不過凡事都是隻有零次和無數次，酒桌文化在社會應酬上是避不開的，估計以後等酒量練起來，東永裴就習慣了。
全志龍回想起過去自己為了擋應酬喝的爛醉的那副畫面，勾起嘴角。
萬幸這一路上東永裴也只是自己在不斷地內疚，計程車開到了他們的宿舍樓下，全志龍想了想，還是繼續扶著東永裴一起爬樓梯。
東永裴從口袋裡摸出來鑰匙，只是怎麼都對不準鎖孔。
全志龍嘆了聲氣，還沒等他準備拿過鑰匙開門，宿舍門就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永裴哥。”熬夜的李勝炫上廁所的時候聽見了動靜，開啟門在看見全志龍的時候打起招呼來也很自然，“志龍哥送永裴哥回來嗎？”
“恩。”全志龍看著李勝炫把東永裴扶進了房裡，自己始終站在門外。
“謝謝哥。”李勝炫穿著睡衣頂著亂發對著他笑的很熱情，卻牢牢地握著門把手，“今天晚上你們在一起嗎？永裴哥醉了，哥你還好嗎？”
全志龍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欣慰李勝炫還是自始自終的圓滑：“我沒事。你早點睡吧。”
他是不打算再進去坐坐了，又不是上門作客。
“哥！”李勝炫叫住了他，在全志龍疑惑轉身的時候，臉上又寫滿了猶豫和糾結，“我……你現在過的還好嗎？”
當初他對著楊賢朔的時候就知道社長是想套話，於是他把成員身上的一些事都真假摻和著說了，誰知道楊賢朔居然讓經紀人直接進宿舍翻東西。
李勝炫理智上感覺全志龍拒絕續約可能是有他自己的打算，可在面對昔日的隊長，他還是有著感情上的內疚：“我……我沒有拿你的藥。”
“我知道。”全志龍很平靜地對著李勝炫笑，“剛才永裴已經說了。勝賢哥因為這個怪你嗎？需要我幫你跟他說一下？”
也不是不可以說，讓東永裴轉達一下就好了。
全志龍猜自己離開公司肯定給留下來的人帶來了極大的觸動。
“謝謝哥。”李勝炫松開了手，臉上那種看起來無所謂的笑容消失了。
全志龍回過身往下走，背對著李勝炫揮了揮手。
——
曾幾何時，全志龍認真思考過他可以開一家居酒屋當副業。
不是韓式燒烤那種，而是偏日式的，只提供少量低度數酒精飲料和食物，這樣味道不會太大，也不會有什麼酒精上頭之後的惡性事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