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睜開眼睛看著他,他閉著眼,長而密的睫毛很是奪人眼睛。也許是內心的不平靜,她手拉扯上他的外套。許久,宋雪“唔唔”著用力推開他。
秦息摸了摸嘴唇,似笑非笑:“推什麼,不是你要的嗎?”
宋雪的臉都紅透了,不知道是不是從曲妙那裡受到了刺激,她竟然鬼使神差的搞出這種事,還是青天白日。
“對……對……對不起。”
她道歉。
秦息笑意凝固,消散。
“不必。”他伸出食指,指了指冰棒,“就算是對它的回禮。”
他起身打算離開。
宋雪想要拉住他,卻終是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黯然神傷。
她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
秦息是希望她叫住他的,可惜沒有,不過來日方長。
眼睜睜看著冰棒化成了粘手的水,宋雪捏了捏掌心,應該很甜。起身,有些腿麻,她顧不得那些,跌跌撞撞的回了家。
她以為她真會死心放棄,事實上,她做不到,有的人就是這樣,明明知道可能面臨的結果,卻依舊死性不改。
宋愉生見她沒什麼精神主動燒火做飯,宋雪沒有推辭,她真的有些疲憊。本來有一大堆話要對宋愉生說,結果她自己先累了。
為了表示自己並沒有事,她還是吃了些飯菜。
宋愉生非常懂事,讓她先去休息,宋雪也沒有多說什麼,洗洗就睡了。只是她真的睡不著,她想不明白,秦息來這裡做什麼。忽然,她又笑了,眼淚都笑了出來。
還能是什麼,這不是很明顯。
她害怕被宋愉生發現,只是無聲的流淚,也許是哭累了,也許是忽然明白了,她不再哭了。
如果那是一條出路,會讓她比較好過,會讓那個人不太好過,她其實是想試試的。
也許真的太累了,她睡著了。
宋愉生沒有和她有過任何交談,不知道怎麼了,事情發生第三天,他竟然去了學校,還說報了補習班,要住校一段時間,宋雪說不出的高興,立馬給他收拾東西。
“我送你!”宋雪幫著他拉著那個不大好看的蛇皮口袋。
宋愉生搖搖頭:“你不能去,那兒是男生宿舍,那些人眼睛不知道看哪裡。”他想起來還氣,也不知道是誰把姐姐的事情到處說,現在好多男生都開始覬覦。
宋雪無奈,“那你小心。”
“嗯。”宋愉生開心的應答著,然後把蛇皮口袋放在那輛歷史悠久的腳踏車上。“我走了。”他沖著宋雪一笑,少年的陽光氣息,讓宋雪有些恍惚。
秦息好像從未如此燦爛的笑過,卻依舊耀眼奪目。
“去吧!”宋雪害怕他看出什麼,催促道。
“嗯。”宋愉生應著,然後踩著踏板,騎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