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息有些不敢抬眼,他有些心虛。他又鼓勵自己,有什麼的,明明做錯一切的,是她。
他抬眼,正對上了宋雪。
宋雪很緊張,“你沒事吧?”
對面的兩個人都頓住了。
秦息先反應過來,她這是……他又否定,在一起久了,總會知道一些。“沒事,想不到伴娘還有關心賓客的這項職能。”
他說的話,帶刺。
“你們認識?”男人驚訝的拍了拍秦息的肩膀。
“咋呼什麼!”秦息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
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兩人沒那麼簡單。“我水喝多了,去趟衛生間。”他本來是看到苗頭,要讓秦息不爽一次,但是秦息眼神太可怕了,他職能溜之大吉。
“滾!”秦息冷哼。
宋雪整個人都不好了,已經準備好迎接他的不客氣想不到,心還是會痛。“我不是故意的。我現在就走,你要是不舒服,附近有個藥店。”宋雪說完,轉身離開。
秦息喜歡安靜,尤其是現在這種時候,無關人等不能靠近。
秦息愣了半天,才敏感過來,宋雪是誤會了,他想跟她道歉,卻又忍住了,他為什麼要道歉。
休息了一會兒,他打算去趟衛生間,洗一把臉應該會好一些。
“我跟你說,你別看那樣,她流過産。”一個中年女人跟另外一個年輕女孩聊天。
“你怎麼知道?”女孩不大相信。那人一看就是高嶺之花,怎麼可能會接受那種行為。
“裝模作樣罷了。”中年女人不屑。當時她大出血,還是她小姨幫忙止住的,為此段家還給了很大一筆錢,讓所有人閉嘴。
“哎,人不可貌相。”年輕女孩很是感嘆的來了一句。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舒服。中年女人這麼說別人,她其實不敢茍同,全當隨口聊天,圖個稀奇罷了。
秦息有些火大,她們看的方向,分明就是宋雪的方向。
那她們說的人……他拽緊了拳頭,別人說她,他還是會難過。哪怕那件事也是他心裡的一道疤。
流過産。她竟然流産了,是曲航逼她,還是怎麼?他腦子裡都是這個問題。
他是醫生,知道流産對於女性的傷害,她到底怎麼想的,還是說,宋家覺得丟臉?
也不對,曲航當時立馬跟她訂婚,她流産著實奇怪。
疑惑叢生。
“秦息,你怎麼了?”曲妙見他不回來,找了他一圈,總算見著,立馬小跑過來。
她現在只能顯示不粘人,這樣秦息才會覺得她賢惠,她覺得自己有點像一個人,她視線掃過宋淺,她在走故路。
她不信,她是不同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它鬧你?”秦息問。
曲妙本來想說沒有,見宋雪看著這邊,立馬小聲說:“也不是,可能他怕亂。”
秦息看看四周,確實比較亂。
“來也來了,形式做到了,你爸也不會說什麼,我們回去吧。”
“嗯。”曲妙乖巧的點頭,趁著秦息不注意,沖宋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