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提起勇氣，剛說出口一個字，就被秦息打斷，“你要看病？”見她不答話，又說：“可以到醫院掛號，我今日不看診。”
宋雪眼睛一亮：“不知道你在哪家醫院上班，我能掛你的號嗎？”這是好機會，她得順藤摸瓜。
秦息一頓，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可以，但我最近不上班。”他是故意的，不想說。
宋雪有些失落：“沒事，我以後再去。”她不能失去機會。
秦息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這位小姐，你這麼相信我的醫術？”
宋雪幾乎想都沒想：“那是自然，我相信你。”
相信我？秦息諷刺一笑。
如果真的相信，就該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麼。他其實很矛盾，有時候希望她懂自己，有時候，又希望她不要懂，那樣，他就可以相信，在她面前，他是可以毫無保留。
他被自己的想法弄得笑出聲來，事到如今，他竟然還抱有這樣可怕的幻想。
宋雪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好奇的問：“你不舒服？”
秦息冷淡道：“我們很熟？”
宋雪急了，怕他又翻臉，把她趕出去。“我們當然熟了，我們人校友，還是老鄉，再說了，就算不熟，也可以先認識嘛。”
秦息臉色變了，她怎麼變成這樣了，不，他想起來了，其實她本身就是這樣，只是發生了太多事情，很多時候，她的本性被忽略了。“我不想認識。”
“別呀，多一個朋友多一條出路。”宋雪湊了過去。
“你離我遠點。”秦息的心亂了，一下子跳的沒有了節奏。
宋雪不以為意，“你怕什麼，我是女的我都不怕，你還怕呀？”她又靠近了一些，“你長得真好看，難怪這麼害怕。”
像是自問自答的老流氓。
“你吃錯藥了吧？”秦息冷哼一聲，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宋雪本來是不敢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像是被附身了一樣，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不知道為什麼，女醫生進去之前那個眼神，好像說，如果錯過了現在，她可能一輩子後悔。
後來也證明，這的確是真的，若是現在她沒有這麼鬧，秦息就不會在曲莫凡問他的時候猶豫，他和曲妙的婚事就會提前，他們就當真陌路了。
“嗯，吃錯了。”宋雪點頭贊同，“那個藥藥效太長，現在才發作，所以我得掛號。”宋雪又跑到了秦息身邊：“醫生在哪裡上班呀？”
秦息簡直無語，誰教她這麼厚臉皮。“你吃錯藥就去找賣藥的賠償，我救不了。”
宋雪點頭：“也對。那我得問問賣藥的，他是不是故意的。”說完，她拿出了手機，在秦息無語的注視下撥通了一個號碼。
果然，熟悉的鈴聲響了起來。
他真沒有換號碼，她想打死自己，為什麼這麼多年，不敢去撥通它。也許是自責，也許是委屈，她不爭氣的哭了。
“瘋了。”秦息手忙腳亂的掛了電話，她竟然是舊號。
四目相對，又紛紛錯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