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維揚靠近秦息,目光鎖死:“她那事情是不是與你無關,不要說謊。”
面對咄咄逼人的陳維揚,秦息莞爾一笑:“你說些什麼呢,真是烏鴉嘴,當然與我有關。”
陳維揚越發不相信,秦息遇到這種事情總是這麼隨意敷衍,他說不上多瞭解他,但他的為人他很清楚,加上那時候他的表情,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他很受傷。
“我不是烏鴉嘴,我是認真的,我可不想看你頭頂青青大草原,還不亦樂乎。”陳維揚對秦息無可奈何,他一向固執。
“胡說八道。這形容詞不當。”秦息說著站起身,“不喝了,給你。”他把那奇怪的調和酒推到陳維揚的手邊。陳維揚想罵人,但話到嘴邊硬是沒有說出來。他的眼神很淡很淡,又很深很深。如月色清冷,如清水幽邃。
“這能喝嗎?”陳維揚盯著那一杯讓人毛骨悚然的液體,喃喃著,忽然,他舉起了酒杯,很豪爽的喝了一口。
皺眉。他是第一次吃這麼難喝的東西,就算是以前吃自己自制的黑暗料理也沒有這般感受。秦息竟然不動聲色的喝了一杯又一杯,簡直就是自虐界的新生代人才。
秦息立在大路邊,思考了片刻,他緊了緊衣服,走到一邊打車的區域。很幸運的,剛好來了一輛車,他招了招手,對方很快的停靠了過來。
是位中年男人,頭發有些禿。
“小夥子去哪裡呀?”待秦息上了車司機和藹的問道。
秦息想了想,說了名字。
“喲,還挺遠的,你住那邊嗎?”司機有些自來熟。
秦息搖搖頭:“我女朋友住那邊。”說完這句,他的心竟然有些顫抖。
司機一愣,從剛才他就觀察著這個小夥子,長得真是俊俏,比那些明星還要好看、精緻。還想著套套近乎介紹給自家姑娘,沒想到已經有女朋友了,他不禁在腦海裡思索著,這麼一個小夥子,他的女朋友會是何種模樣。想著想著,他腦海裡蹦躂出一個人,一個清瘦柔弱的身影在他腦海裡的成型。
姑娘家瘦了些,但不難看出是個美人胚子,和這小夥子還算搭配,只不過衣著方面品味差太多了。
“你女朋友還是學生吧?”司機不知怎麼的來了一句,說完便覺得有些不妥,現在的年輕人一言不合就生氣,比不得他們那個年代。
“嗯,是的。”秦息很有禮貌的回複著司機的問話。
司機表情微微一驚,這孩子不但長得好看,人也很不錯。
“現在這個年齡正是談戀愛的時候,多磨合磨合,說不定就相伴一生了呢。”司機是個過來人,他的妻子也是他曾經的同學。只不過在學生時代並未在一起,後來相親反而走到了一起。
人世間的事情總是很奇妙的,有些人一開始並沒有什麼交集,卻在時光荏苒之後走到了一起。有些人呢,明明誰都說金童玉女,結果最後不歡而散,留下一身的傷。
秦息表情微微一滯,內心受到很大的震動,是的,有些人即便在一起過,那也只是在一起過。
但他想,他們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