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聲音極為好聽，充滿了誘惑力，曲航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問：“你是誰？”
秦息猜到幾分，故意不說。
“待會我再打過來吧。”說完按斷了電話。
曲航面色僵硬，對方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對他那句具有危險資訊的質問置若罔聞。
他掃了一眼備注，只有簡短普通的兩個字——大海。
若是真名還真是俗氣，若是備注走顯得不那麼走心。至少他看不出大海二字有什麼特別之處。
宋雪急匆匆的洗漱完畢，卻在拉門的時候，收斂了臉上的情緒，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秘密，更何況文修在。
她走出衛生間，慢吞吞走到曲航面前，自然而然的問：“是誰呀，這麼早。”
曲航在她眼裡看不出其他不自然的舉動，或許剛才是他的錯覺？他又覺得自己的直覺精準，“叫大海的，夠俗氣的名字。”
“大海挺好的呀，波瀾壯闊。”宋雪按捺住內心的喜悅，她發現自己情緒化嚴重，一提到秦息的事情就不大正常。
曲航沒有試探出結果，仍舊不死心。“大清早的，什麼人呀？”
宋雪扯出一絲淺笑：“算不得朋友，大概有事吧。”
“身體好點了？”文修看不慣曲航的咄咄逼人，轉移了話題。
宋雪頷首：“好多了。”為了讓文修不告訴家裡人，又補充道：“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請幾天假休息一下就好了。”
文修怔了怔，點頭，“嗯”了一聲，“要不辭了吧？”
他語氣柔和，帶著詢問，宋雪頓感溫暖，來自家庭的。“沒事，其實也不是很累，就是最近課程有些吃力。”
她說的不全是假話，實踐課程挺多的，她的確是吃力。
文修知道她的短處，自然明白她吃力，當初讓她選擇這個專業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磨煉一下她。
“要不請私教？”文修建議道，他覺得未必不可。
宋雪哪裡敢請私教，學費不說，還浪費打工的時間，多不劃算的事情。當即拒絕：“算了吧，反正下個學期就換其他學科了。”
“那以後呢，你還要工作的。”文修嚴肅了起來。
曲航不耐道：“你是覺得醫院的空調暖和還是空氣清新呀。”
文修住了嘴。
宋雪說：“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私教真的不需要了。”
“嗯。”文修輕聲應了聲。
“我們出院吧。”宋雪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醫院，針水味道她不喜歡，也不知道秦息是為什麼要學醫，以後她是不是也得習慣。
“不行。”異口同聲，難得默契。四目相對，紛紛側目。
宋雪無奈，只好待在醫院裡。
曲航下樓買的早餐。
吃過早餐，文修接到一個老師的電話，寒暄幾句，便離去了。
